“哦?”青宸挑眉,笑道,“不好意思,概不赊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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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在哪?!”一抹红色倩影风风火火地冲进宸佑宫,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青宸觉着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疼,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华宁安顺着看过去,绕着那个被五花大绑的黑衣人走了两圈,扯下了他蒙脸的黑布,笑了,“有意思,老娘——本小姐大喜的节骨眼,你个小毛贼还敢闹到宫里来,嫌弃自己活得久了专门给自己找不愉快是吧?”
黑衣人长相也很平凡,只是默默无语,泪流满面。
“诶,我说你哭什么啊?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说出来让本小姐乐呵乐呵。”华宁安吊儿郎当,半分没有即将母仪天下的气势。
“他去偷无尘的狐疆玉,被无尘撒了一把辣椒面,无尘也被他捅了一刀。”青宸揉着额头。
“那无尘现在怎样?”华宁安稍稍皱眉,偎到青宸身侧准备坐下,却被呲着牙的琅牧惊了一下,“青哥哥,你女儿?!”
青宸:“……无尘没大碍,倒是你啊,都快要成婚的人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
华宁安扁了扁嘴,“我才不管,我在青哥哥面前,就是这样。”
“那你季哥哥呢?”青宸心里好笑。
“唔……”华宁安咬指甲,纠结,“季赦是我丈夫,不是我哥哥……真要说起来,我和阿赦成婚,论辈分我就得叫你小叔子,青哥哥就得叫我小嫂子了。”
“你若不想,不管那些规矩便是。”青宸淡淡道。
“青哥哥最好了!”华宁安笑着,转头又看了看那黑衣人,呲牙笑了笑,“怎样?考虑好了没?不如,说说你的来历?”
黑衣人一声不吭,保持沉默。
“嘴把得倒是够紧,”青宸笑了笑,“琅牧,咬他。”
琅牧这次仿佛听懂了似的,翻身就冲那黑衣人呲牙,威胁地吼叫了两声。
黑衣人:“……”
华宁安笑得几乎背过气去,红衣的广袖落在桌上,险些把茶壶给扫落下去。青宸不动声色地把茶壶往里推了推。
侍卫首领进了门,恭恭敬敬地对二人行了礼,“禀华小姐、青宸公子,微臣办事不利,惊扰了公子,请公子恕罪。”
青宸摆了摆手,让他把那黑衣人带走了。临走,那侍卫神色复杂地看了青宸一眼。
华宁安伸了个懒腰,“懒了。青哥哥,我先走啦,明天再找你玩。”
“去吧。”青宸笑着。
待其余的人都离开,青宸又头痛地皱起眉。琅牧凑过去,用脸偎着青宸的手,蹭了蹭。青宸抬眼看了看她,喃喃自语:“狐疆玉可是无尘准备给葬月教的聘礼,竟也被人惦记上了,那小子,可是得气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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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姬无尘!你没事吧?”怡魂跌跌撞撞地跑进无尘宫里,发鬓间的簪饰叮当作响。她全然忘了葬月圣女应有的仪态。
“没事,被砍了一刀而已,”姬无尘捂着刚包扎好的伤口,“早晚会还回去的。敢抢我的东西,必定让他生不如死……”
怡魂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她从未见过姬无尘那样的神情。
姬无尘在她面前向来都是温和飘逸,或者是吊儿郎当。她还是头一遭看到他冷漠地如同寒冰的样子,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并不了解姬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