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一个奇葩。”
“对。”又有一个男生从旁边凑了过来,坐在了沈樱右手边的桌子上,“这个家伙非常抠门,爱占便宜,每次活动一分钱都不掏,班里有什么剩下的东西他都要拿走。”
“哈,不只是班里的,学校里的他都不放过。你知道他为什么不上晚自习吗?因为下午一放学他就到处捡破烂,拿去卖钱,简直是穷疯了。也不知道学校为什么会让这种人进来。”
“他还捡破烂?难怪每次靠近他都有一股臭味。”
“他可不只是身上臭,嘴巴更臭。”
“是啊,上次考完试大家说一起去KTV解解压,大家都不想搭理他。只有唯楠好心邀请他,你猜他怎么着?不感谢唯楠也就算了,还斜人家一眼,说我们是‘一帮垃圾’。要不是唯楠一直拦着,哼哼,我当场叫兄弟把他那张嘴给废了。”
说这话的人虽然也是规规矩矩地穿着校服,留着短发,但谈吐中总是一股烟味,眉目也多了不少邪气,看样子和苏响极为不和。
“可我怎么听说高一刚入学的时候,有女生给他写过情书?”又有一个人问道。
身材健硕的男生笑了一声:“要么说他活该单身一辈子。你说人家给他送情书,他接受吧两人就好好谈,不接受你就婉言拒绝不就行了。他可好,跑人家面前,当着全班同学把情书撕得粉碎,还威胁女生说见她一次打她一次。害得人家姑娘第二天就去办了转学手续。”
“我也听说了,从此以后他就成了全校女生的公敌。”
“放心,像他这样的垃圾,智商再高也没用。等将来毕了业,社会自然会教他做人。”
越来越多的人聚在了一起,讨伐苏响的意见也越来越多。
按理说这么近的位置,这些话早已应该被苏响听见,但是大家似乎都不担心这点,而苏响也正如大家预料的,一直老老实实趴在桌子上睡觉。
是睡得太沉,还是别有原因?
沈樱看了苏响一眼,他的姿势从早上趴在这里以后就从来没有变过。
“其实他也不像你们说的那么差劲啦。”唯楠看这讨伐的势头越来越大有些失控,赶紧替苏响说好话,“苏响本性挺好的,就是性格有点孤僻。你们忘了有人给他送过感谢函吗,班头给我们念过的。他在外边帮一个老太太从小偷手里夺回了包,据说是隔着一百多米远,用空易拉罐这么一扔,一击就将偷包贼干趴下了,帅气的不行。”
“一百多米远?空易拉罐?这种谣言你也信?我觉得你该找物理老师补补课了。”
“肯定是花钱雇人编的感谢信。”身材健硕的男学生冷笑道。
“不,他扔东西是真准,我亲眼见过。”旁边人接话。
“你见过?”
“对,初中时候见的,印象深刻。那会我俩也算是同学,但不同班。有一次周末我去公园背单词,前边是一大片空地,有好多麻雀。几个小朋友拿着零食喂鸟玩。他可好,站得老远,拿小石子一只一只全给人砸死了,弹无虚发,而且小朋友一个都没伤着——全都哭着找妈妈去了。”
“他有病吧,闲得没事打鸟干什么?”
“你猜?”
“学习压力大导致心理变态,所以杀鸟减压?”
“不。”苏响的初中同学扶了扶眼睛,“我跟了他一会,他把麻雀捡走,全都烤着吃了。”
“真恶心,他也下得了嘴?”周围的学生全都发出了恶心的声音。
“总之,如果你没什么事情的话,尽量不要去招惹他比较好。”唯楠没想到简单的一个介绍会激起大家的公愤,眼看着下节课就要开始,赶紧结束了这个话题。
“我明白了。”
沈樱看向苏响,眉目之间看不到喜恶,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