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齐淇,今年二十岁。
从我降生的那一天,就被视为不祥之兆。我出生的那天就很晦气,七月十五,鬼节。
除了这个日子之外,还有着更让我难以启齿的内幕。
我的亲生母亲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我父亲的情人,生下我之后,便毅然决然的自杀了。
遂我的生日也成了我母亲的忌日。这二十年来,我从未过过一回生日,更别提什么生日礼物了。
我父亲虽花心成性,但好算他还有点人性,看在我身上也流着他的血脉的份儿上,没能让我流落孤儿院。
按照他的话说,算是力排众议把我接回了他的豪宅。交换条件就是,这二十年来,我在他家过的每日畏首畏尾,还没一个保洁阿姨有话语权。
同时,我也成了那个家中一则公开的但绝不能主动谈及的秘密被恶毒小三勾引无奈生下的私生女。
我母亲长得很漂亮,我虽不过只算是继承了母亲长相的两三分,但也算出落的玲珑剔透的很。
正是因为这点,我那生性歹毒的父亲的妻子,也就是这家说一不二的女主人,我的后母时常趁我父亲出门谈生意的时候对我痛下狠手。她的拳头每每都打在我身上,透着衣物那些伤痕通通都看不出。
我父亲虽不像宝贝他亲生的姐姐那样宝贝我,后母也不好太过分直接朝我脸上动粗,私生女,也是女啊。
我不知道这种压抑痛苦饱受虐待的生活什么时候才会到头。
直到,我二十岁生日这天,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我的想象范围。
这天,我父亲带着后母还有姐姐去参加联谊舞会,从他们近日的交谈里听出,他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苦心竭力的在为姐姐寻得一如意郎君。
我的那位同父异母的姐姐品学兼优,性格温顺,在这个家中她是对我最好的那个人了。我不止一次的替姐姐叹这老天命运的不公,她母胎自带一块黑色胎记,板板整整的长在右脸上。
这么多年我父亲和后母费尽了人力和钱力也一直未能帮姐姐祛除掉这块胎记。
每每联谊的结果总是以失败告终,我不想当我后母的出气筒,这天我早早的在厨房吃完晚饭,便上楼睡觉了。
值得说一句的是,我在这个家是不允许上餐桌的,住的房间也是连佣人房都比不过的杂物间。
“妈妈,您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就这么不要我了?为什么总让我在本应美好的生日中受这样的煎熬!?为什么”
我在噩梦中惊醒,每年七月十五这天,我总会做噩梦。
并且总会梦到一个穿着一身大红色喜服,面容被喜盖头遮得严严实实的新婚女子。
随着每年每年的年龄的增长,我梦到这新娘子的梦像也越发的凝实了。就在刚刚的梦中,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能看到她的脸了。
想着第二天一早还要帮刘妈做早餐,起晚的话又免不了后母的一通骂。便强迫自己再次入睡了。
睡的时候,我总是感觉有人在摸我,冰冰凉凉的,居然还挺舒服。
要知道这炎炎夏日,我住的杂物间连个电风扇也没有。
迷迷糊糊的,我直接抱上那只手,一脸享受的蹭了蹭。
耳边,传来一道低沉而又充满魅惑的男声入耳,带着几分笑意,“还真是个孩子。”
“我本来也不大!”我回了一句,将那只手抱得更紧。
这世上没有哪个女孩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小的吧。
那男人轻叹了一声,其间似包含了一种很是悠远的回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