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躯越收越紧,忽然感觉傻柱的身体急剧变冷,心下诧异,低头去看,便在这时,腰腹间剧痛,那傻柱竟然张开了嘴,一口咬到了他身上,他此时身躯巨大,鳞片仿若宝石般璀璨生光,自然坚硬无比,别说是人齿了,就是斧劈刀削,天雷加身,也休想伤他分毫,但此时这个傻柱不知是什么牙口,这一口咬的并不仅仅是皮肉,仿佛直接咬到了骨头,甚至是灵根识海之上,真正是痛入骨髓。无咎疼的大叫了一声,他还从来没被这样咬过,情急之下,莽劲也上来了,想,你敢咬我,我不敢咬你吗?
他张开巨口,兜头朝着傻柱脑袋罩了下去,罩了一半,突然想到,那人面蛛就是这个脑袋,突然恶心了一下,慢了几秒,被咬之处传来一缕麻意,片刻之间蔓延开来,身体不由得松了松,傻柱抽出手来,那手臂暴长,扼住无咎咽颈处,无咎被拿住要害,立即化出人形逃脱,一手化出光刃,袭他前胸,傻柱却不躲,任自己被光刃穿心而过,无咎见这一击中了,另一手由指尖生发出丝丝缕缕的青光,化成缚仙索,萦萦绕绕盘旋往复,几乎要结成一个密不透风的茧,将傻柱牢牢困住,以防那人面蛛再次脱体逃走。
傻柱却在这莹莹的青光中低低地笑了起来,笑过之后舔了舔嘴唇,亲切地道,“好蛇,你真甜,你叫什么名字呀,告诉我好不好……”
傻柱的样貌本是孔武粗犷,此时的话音却有一种柔腻之感,听来十分别扭,而更恐怖的是,伴随着这句话,他将两手扒在胸前伤口处,将那伤口硬生生地撕成一个洞,众人大骇,眼见乌泱泱无数的黑虫从那伤口里爬了出来,片刻爬的他满身都是,那些虫子悉悉索索,将裹在身上的缚仙索吞的干干净净,无咎大骇,待要后退,那被虫子裹住的人扬了扬手,掷出一把墨黑的刀,直奔他前胸,无咎要躲,但此时双腿已完全麻痹,竟躲不开,被那乌刀当胸穿入。
那刀刀体粗长,携着劲风,又快又急,刀锋入体,仍然不缓,无咎全身麻痹,重伤之下再无余力,整个人被带起,直直后退,连人带刀,竟被一同钉在了身后的大树之上。
那些虫子吞尽了缚仙索,又悉悉索索地由那个洞钻了回去,一会儿功夫一只都不见了,傻柱拢了拢胸口的皮肉,动作自然的像是拢了拢衣襟,走到无咎跟前,摸了摸他的脸,笑道,“我最讲究礼尚往来,你朝我胸口砍一刀,我便也你胸口砍一刀,只不过我这里有成千上万的宝贝,你却没有,吃了苦,这是你本事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