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怎么遥远的过去,巫师们的朦胧阶段被龙类发现后下场总是不那么好的。
当时的巫师们认为这是强大物种对于新崛起的势力的压制,当然实际上不是这么回事。
要追究最初始双方的摩擦已经不太可能,不过在龙类看来这些喜欢用自己同胞身体各个部分制造道具的家伙说是敌对势力都算浅的。
当然在人类角度看龙也没有多好就是,他们有着独特的高傲,其中对其他生命的漠视更是夸张,在各种灾难故事中龙的存在总是少不了的。
就像人们意识不到自己一生到底因为一时兴起杀了多少虫子一样,巨龙也不会记得自己不小心喷死过多少人。
仇怨就是这样积累起来,到现在很多原因都已经被淡忘,唯一记得的是对对方的仇视。
确实没有毫无理由的爱与恨,可你身处的环境总会让你潜移默化间靠向某一个方向。
所以,我们总是无法分辨许多事情,既看不清立场,也理不清关系,在茫然中朝着众人所往的方向亦步亦趋。
跟随不是坏事,起码这是一个学习的过程。
源自巨龙的异动几乎是在最短的时间震动了整片大陆,大家都在观望和戒备,
和龙类掀起全面战争显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只是他们现在似乎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被动的等待是煎熬的,心存侥幸的话最后总是得不到好结果,在这难熬的时光可以做到的有许多,尽可能的准备才能抓住绝望中那一线被称为奇迹的机会。
在这个荒芜边缘的地带尼德注视着平静的格林:“从最开始的那些艰难岁月到现在,活下来的没几个,我们都做出了各自的选择,你们还记得我们为什么要追寻这枯燥到难以忍受的漫长生命吗?”
不说长生不老,即便是长生种都难免在生命的后半段出现类似精神疾病的问题。
太过漫长的时间会让一切都变得无趣,麻木的活着远比死亡可怕。
而他们甚至没有族群的存在,作为诞生在这个世界上最早的一批本土生物,他们得到了相当多的馈赠和照顾。
只是生命的复杂或许是真的超出了某个规格,对他们来说无比漫长的生活逐渐变成折磨。
崩溃的,发疯的,同时代甚至晚一两个时代的倒霉蛋们已经相继离世,仅存的他们还坚守着这无聊的时光。
拉莱耶扯了扯嘴角:“别小看人了,我们还没疯。”
尼德并没有管他,只是转头看向芙洛拉,神情冷漠:“你越来越疯狂了,就算依旧用这副常用的表情面对世间;行为是无法掩饰的。”
“你是觉得我会变成那群怪物吗?”芙洛拉冷着脸,语气平静难以掩饰她的怒火。
“是的。”尼德很是坦然的说着:“我们都有那么一天,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放心吧,你看不到那一天。”芙洛拉冷冷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