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到消息后,立刻快马加鞭地赶去客栈,知晓慕容雪被带走后他立刻下令封锁城门,自己则根据找到的线索一路寻了过去。
越找越心焦,就在赫连皝耐心即将告罄时,从不远处,慢慢悠悠摇摇晃晃地过来了一辆马车,而那赶车之人,他见过!是墨成渊身边的侍卫!
他立刻策马,跑到了马车的面前,他停下了,马车也停下了。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还是赫连皝先开了口,“不知,白源统领来我赫连国有何贵干?”
白源笑眯眯地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家王爷不放心他未过门的妻子独自一人远行在外,派我们暗中保护一下。”
白源此话一出,气氛一时之间比刚才还要沉闷。
赫连皝知晓自己理亏,歉意道:“是本太子大意了,在此先向晟王爷赔不是,不知阿雪可有受伤?”
他本以为那些人针对的是自己,眼下他已回到赫连国,就算是有心思,也要给他藏着掖着,他也就稍稍放松了点戒心,没想到,他还是自视甚高了。
不过,慕容雪的存在没有人知晓,就算知晓也绝不会猜想到他父皇中毒,慕容雪是为解毒而来。
那么,袭击慕容雪的人到底是谁?原因又是为何?赫连皝不解。
听到赫连皝的话,白源依旧笑着回道:“阿雪无事,只是头撞了一下,至于太子殿下的歉意,我想还是当面告知为好。”
赫连皝道:“这是自然,日后见到晟王爷必定亲自赔礼道歉。”
白源但笑不语,好在此时慕容雪掀开车帘,对着赫连皝说道:“连煌我无事,不必担忧,此番正好可随你一同入宫。”
慕容雪讲话时,帘子掀开一半,手抬起的位置刚好挡住了她而头上的红肿。
赫连皝见她无事,又因十分惦念他父皇,便也就没推辞,但他还是说道:“此次让阿雪你受惊了,待此事了,本太子定会给你一个说法。”
慕容雪笑着应道,便随着赫连皝一同入了宫,至于白源和白堂二人,自封为是慕容雪的贴身侍卫,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家姐,以确保安全。
皇宫侍卫:你们当我们是死的吗?!
白源:不敢不敢,顶多就是行动不便而已。
白堂:就这防卫,和死了也没区别!
跟着太子去救人的侍卫们:…………
直到下了马车,赫连皝才看清慕容雪额头上的红肿,心疼不已,又自责万分,慕容雪直说没事,他才勉强地放下心,带着慕容雪进了宫。
穿过层层宫门,慕容雪跟着赫连皝来到了赫连国国主赫连毅的寝宫。慕容雪目不斜视,跟着赫连皝就进去了。
进屋后,慕容雪始终跟着赫连煌走,直至离床榻一丈远,她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站在了那里,不卑不亢。
赫连皝上前,坐在床边,对着赫连毅说道:“父皇在看什么呢?怎么不歇息?”,语气中的关心显而易见。
赫连毅笑着看着赫连皝,眼里的喜悦不容置喙,“又没什么大事,歇息什么,躺一躺就行了。”
说完,他又看向站在一旁的慕容雪,笑容慈祥地问道:“你就是皝儿说得那位神医?”
这位赫连国主此时正靠在软枕上,手中拿着一本书,貌似是有关国家政治的,姿态闲适,语气温和一点都不像是知晓自己中了毒的人。
慕容雪心中感叹不愧是一国之主,就算到了生死关头都能如此泰然自若。
且父子二人的相处也让她惊讶了一番,毕竟,她一直以为,在皇家就算是亲父子也要讲究礼节,没想到这二人倒是如同寻常百姓家的父子一般,亲切自然。
听见赫连毅称她为“神医”,她先是礼数周全道:“民女云舒国慕容雪,见过赫连国主。”然后她又否认道:“民女只是略懂医术而已,至于神医之名,民女担不起。”
赫连毅闻言笑出声来,“慕容姑娘过谦了。既已来,就先安顿在皇宫中吧,至少比起外面,在这里安心许多。”
慕容雪闻言,思索了一番,又说道:“多谢国主的美意,不过民女有两位贴身侍卫,可否一同随民女住在宫中?”
赫连毅看着她,语气中的笑意淡了些,:“皇宫禁地怎可随意入住外人。”
慕容雪一听就知晓所求之事无望了,不过她也知晓,皇宫不是随便都能住的,能让她暂住,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她不能太过得寸进尺。
她刚想为自己的失礼道歉,就听皇帝话锋一转,“不过,你对皝儿有救命之恩,就是孤的恩人,恩人的请求,孤当然能答应。”
慕容雪闻言,十分喜悦,“谢国主!”
赫连皝在一旁闻言但笑不语,心中想的却是,把人都圈到自己家了,岂有放过之理!
此后的两个月,赫连皇宫就成了慕容雪的临时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