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灵老丹孕灵含气潜元高上虚寰至神浩瀚通明慈恩帝君……的确是正统神道修行人会取的神名……哪本书上还记载这什么关于这尊神祇的具体信息么？”飘絮想了想，向着王天土问道。

“没有，除了这个名字之外只有教义而已，和其他教派也没有什么不同，真正让我感到惊奇的是他增长的速度，短短八十年，也就是四代赵王的跨度，居然在每一代身上都获得了难以言喻的扶持，就好像真的是赵王不断的在帮助这个神明的教派在发展一样，尤其是这里，明文记载了，从现在向上挪动三代，当年的赵正同王曾经下令在赵国境内灭除一切宗派势力，当时许多当初名噪一时的教派都被剿灭殆尽，但是唯独这个神明的宗教仍旧没有遭遇一丝的打击，甚至还借着这次打击宗教势力的东风，收敛了不少他们当初无力买下的土地，更是敛据了无数的信徒，从此一时壮大了起来。”

“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飘絮微微思索一番，犹豫道：“您还记得，在今日我们觐见那位赵国国君的事后，您曾看见到的那硕大无的巨龙之身，还有在第一次进入大殿之时您所感受到的沉重压力么？”

“你的意思是……坐镇赵国背后，那位赵国国君身后的幕僚不是修仙之人，而是一尊真正的神明？”

“并非如此……”飘絮微微摇头。

“虽说天下之间修道之人数不胜数，但是却没有像凡俗之间，仙人的概念，一般而言，若是修行到了问鼎境界，寿元便已经到达了修士所能拥有的极限，再往前一步……即便是整个朱雀星，想必都没有一个完整的记载，若是真的要说，恐怕也只有驾驭整个朱雀星的朱雀子方才有这等见识，但是这样的人物，又怎么可能亲自动手帮助一个凡人国家，所以，从您所说的情况看来，恐怕真正的幕后黑手并非是一个寻常的修道之人，而是一个……神道之修！”

“我自认不是当年对修行一无所知的王家老四，这些天来无论是高启明还是你，都对我灌输了一些修行常识，但是这神道……我确实是一无所知。”

“神道乃是上古之时兴起的一众别样的修行之力，算算年月，却是应当与我等先辈茹毛饮血之时同期，即便是我缥缈宗也只是略微记载了一些，因其留下的记载本就不多，故而没有为您做必要的讲述……”

“那神道与仙道有何不同？”王天土似乎很有兴致。

“神道起源我等先祖尚且蒙昧之时，茹毛饮血，位居天地，以为天地之中乃有神明居住，万事万物均要尊其心意，否则便是惊天之灾，如洪水、电闪雷鸣、火灾、瘟疫等等，在那个时候，人类膜拜他们臆想出的天神，这种天神没有正确的形态，因为每个人心中存在的这位神明的形象都不相同，但是这种膜拜的力量却是一点一点的被累积了起来，一个人或许微不足道，但一开始，却是近乎整个上古时期的人，都在进行着膜拜。”

“一天一日的膜拜或许还不能引起修道之人的重视，但是这这膜拜，却是持续了无数亿年……它就会成为一股伟大的力量。”

“直到有一天，某个人类因为机缘巧合也好，因为故意阴谋也罢，他成为了被膜拜的一部分，在那个时候，他的身份就起了根本性的变化！”

“当时的神道还是十分粗浅，没有现在如此众多的阶级划分，他成为了当时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神道修行之人，整个上古时期，那累积无数年的信仰，还有所有人接下来诞生的信仰，都由他一个人独享，甚至有大能研究过，如果不是后来，他因信仰而疯狂，再往后来……未必会有我们修士的存在，整个世界，或许还是神道一同山河，建立天地秩序的众神时代也不一定。”

“第一个神祇……因信仰疯狂……难不成这信仰还是一把剑不成，乃有双刃，伤人伤己？”

“正是如此。”飘絮点了点头。

“信仰虽好，但却有毒，那种无数年积累下来的浑厚信仰，或许还会因为时光的流逝而渐渐被磨平其中蕴含的毒，但是谁又能专门守着这些，不试图再去获取，虽说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用完的一天，但是渴望是所有人的最基本的欲望啊……”

“害死人的，经常也就是这种东西，神，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