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挂满枝头之际,锦兰商户集体举报花氏长年作假,商会和县官府联合处置花家造假和多起侵袭闺阁少女至死的案子。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被翻得清清楚楚,一并算了账。
花氏一朝衰落,门庭冷落车马稀。
花初勋一夜白头,花家嫡子偶感风寒,一病不起。
锦兰城的百姓倒是无人同情花家境遇,多行不义必自毙,造的什么孽,大伙儿都瞧在眼里。
“走过路过的别错过啊!我们孙先生评议花家闹剧,可不多见呐!”
茶馆伙计吆喝着,引得路旁众人频频投来好奇的目光。
“真的啊?你不怕被花整死?这地界儿,可没人为你们说公道话了!”卖烧饼的小贩好心劝道,一旁给人修鞋的佝偻老者也摇了摇头。
“这年头,都是谁得势,谁有理,这回他家遭了报应,是苍天有眼!”
“是啊,他花老头作威作福惯了,那儿子也是个蠢的,这回踢到铁板,才不是偶然呢!”伙计笑道,往茶馆里边瞧了一眼,连连扬起笑脸,“客官这边请,今儿个是孙先生讲评花家闹剧!别错过了啊!”
暖风吹得客长驻,花海香气城中四散,一派祥和春景。
那大胆评议花家的茶馆,门前幌子上有一个小小的风蔚阁印章。
花家,白发老者孤坐檐下,他听着屋内小儿的咳嗽声,老眼落下了浑浊的泪。
自古世人之间的悲喜就不相通,有人哭泣,自有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