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想到自己不懂胡语,于是快速的卸断孩子的手脚关节,拎着孩子和地上的匕首去找苏非。
苏非闲来无事,在帐篷里面一边喝着马奶酒,一边教授琪琪格识字。顺便放纵一下自己的手。
“主公,我抓到了一个刺客。”典韦走苏非的大帐外面禀报道。
“进来吧!”苏非道。
苏非轻轻的拍了拍琪琪格道:“你先去里面,自己学一会。”琪琪格连忙起身,躲进里面的卧室。回头的不经意间,眼角的余光瞥见典韦手里拎着的少年。立马呜咽着,跪到苏非的身旁。
“怎么?你认识这个小孩?”苏非摸了摸她的秀发问道。
琪琪格看着孩子被典韦扔到了地上,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泪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流。边哭边说道“他是我的弟弟,屋里。”
苏非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典韦,他相信典韦的判断,绝对不会出这种乌龙。
典韦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回禀主公,他只是被我拆了关节,手脚并不是真的断了。”典韦刚才有听到琪琪格的话,对于主公的宠姬,他还是不愿意得罪的,连忙解释道。
“先帮他接上吧,然后再好好问问,能不能做到?”苏非道。
“诺。”
伴随着轻脆的关节响,典韦很快的就将少年的骨节重新接上。少年恢复了一点生机,扭了扭身子,还是无法站立起来。
“他要等一会,适应一下才能动。”典韦怕苏非误会,解释道。
琪琪格跑过去,将弟弟扶到旁边的毯子上休息。拿着毛巾擦着他脸上的污渍,低声的关怀着。
“琪琪格,你问问他,是谁派他来这里刺杀我的。”苏非道。
“屋里说他只是想来看看我,他并不是要刺杀您。大人,求您放过他吧,他还只是个孩子。”琪琪格跪着地上哀求道。
苏非走过去,蹲下来把她揽在怀里,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乖,听话,你只需要把我说的话翻译给他听,然后在把他的话说给我听就好了。”
“想来看你,直接通报不就可以了么?用的着这样鬼鬼祟祟的摸进来?而且还带着匕首?被我的护卫发现,直接明说不就可以了么?用的着拔刀袭击他?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还敢说不是来行刺!“苏非态度突然转变,厉声的呵斥道。
女人和生命,他当然能分的清孰轻孰重。何况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琪琪格被吓得颤抖不已,满眼含泪水,楚楚动人的看着苏非。
“说,把我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如果他肯老实交代的话,我会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再追究,饶他不死。”苏非话锋一转,威胁道:“若是他不配合?你的父亲,母亲,所有的家人,都会被处死!你看一看科里前那边有多少人家被处死,你就知道我欺骗我的下场!”苏非不知道科里前和前科里的区别,他就这么吓唬着躺在地上的孩子。
姐弟两人在交流着,抱在一起痛哭着。半晌之后,琪琪格说道:“屋里说,是父亲叫他来刺杀您的,乌黎古如今正躲在父亲的大账里,他们是一伙的,想要杀掉你。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想要杀你”
琪琪格在哭泣,其实还有的话她没有说出来,乌黎古因为喜欢自己被父亲利用,父亲承诺,只要杀了这个汉人将军,就把自己许配给乌黎古。
“恶来,把他交给白渠王,告诉他,明天早上我起床之后若是看不到帐篷外面摆放着的人头,他就等着我率军踏平白渠。”苏非抱着琪琪格,冲典韦命令道。
“诺。”典韦拎着少年直接往外走去。
琪琪格拼命的想要挣脱苏非,去拦住被带走的弟弟。她哭喊着道:“你不是说,我告诉你一切就不再追究了么?你骗我,你骗我。”
她死命的拍打苏非,用指甲乱挠。
苏非环住她的胳膊,很轻松的就将其制服。搂着她,将嘴探到她的耳边说道:“我是答应过能,不在追究你们家,可是我没说不追究白渠王?至于他怎么做,那就不管我的事了。”
“我求求你了,放过屋里,放过屋里吧,他才十二岁啊!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放过屋里吧,他很勇猛的,他十岁的时候在外面放羊,就单独杀死过一头冲进羊群的饿狼。求求您放过他吧,他可以为了卖命,他能为你作战,求你饶了他吧!”琪琪格在苏非的怀里不在挣扎了,不停的哭喊者,哀求道。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惹人怜惜,苏非只觉得邪火上升,直接抱着她冲进卧室
杀戮伴着夜空之上清寒的冷月升腾,迷云愁雾朦胧。
第二天,太阳老早的就挂在空中。苏非走出帐篷时,外面竖着几根桅杆,整齐的挂着一个有一个人头。他们表情不一,有愤怒,有恐惧,有蓦然,血已经滴干了。
啊!琪琪格发出一声嘹亮悠长的惨叫,轻脆的高昂的声调足以刺穿半空中的云层。
“不用找了,没有你弟弟。”苏非怀里抱着瘫软的她,安抚道。
琪琪格唯恐苏非又骗她,强忍着恐惧,目光在诸多人头之中一一确认。
昨夜的缠绵过后,苏非也了解到她的身世。母亲是父亲从别的部落抢来的战利品。当时七岁的她和四岁的弟弟也都成了战利品的附带。
草原上人口一直都是财物的一种,奴隶就如同牛羊等牲口一样。
因为她越长越漂亮,也就被他这个所谓的父亲给装扮起来,培养成了一个价值更高的货物。
而弟弟只是过着比奴隶稍强一点的生活,尽管他展现出远比同龄人强壮的身体和意志,但他还是过着依旧的生活。给部落放牧,打扫帐篷,喂养牛马等牲口。如奴隶一般。
苏非派人向白渠王讨要的时候,除了屋里半死不活以外,其余的全部都已经被杀了。
事后的几天,一切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白渠王热情的招待着苏非,而作为贵客的苏非也能带着手下,在白渠王的牧场之中随意的溜达。若不是桅杆上面挂着的已经风干了的人头,这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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