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赵王宫,如今的秦王行宫,同样的宫殿,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主人而已,嬴政在当天告别雪女后,已经好几天没有再离开这里了,前几天嬴政去找曾经的朋友,本就是为了给自己曾经的邯郸生活彻底画上一个句号,既然人已经见过,日后离开邯郸后,给负责邯郸地区的官员下达一道对赵焕一家多加关照的命令就是了,赵焕的朋友终究只是杨昭,而不是他嬴政。
在这几天中,嬴政陆陆续续收到前线秦军发回来的军报,秦军已经推进到到了燕国边境,想来现在燕国上下顶是吓的不清。
燕国,这个国家虽然实力不强,但却是一个令人恶心的国家,只可惜,秦军横推赵国也不是没有代价的,况且,眼下最终的是如何将赵地彻底纳入秦国,尽早将赵国的资源转化为秦国的实力。
嬴政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他的敌人可不是这么想的,几十万秦军停留在赵地,无论是燕国,还是韩国,魏国,此时都是寝食难安,这次合纵攻秦失败所产生的后果,是这三个国家万万没有想到的,以往失败不过是损失了一些兵马,然后割地赔款罢了,哪会想到,这次的结果竟然是赵国被直接抹平了,赵国已经不复存在了,那么,秦国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引而不发的利箭才是最让人害怕的,而如今在赵地的几十万秦军对各国来说就是这引而不发的利箭,当得知秦王在邯郸时,燕国,魏国,韩国和齐国的使者纷纷递交国书,准备前往邯郸,希望能够走通关系,使自己的国家避过这一劫。
作为离邯郸最近的韩国,作为使者的韩非是最先到达邯郸的,嬴政对于自己这个亲戚也颇为有待,在韩非到达邯郸的第二天,就被嬴政招进了如今的秦王行宫。
看到坐在曾经属于赵王王座之上的嬴政,韩非有些唏嘘,本以为五国攻秦可以给韩国多争取十年的时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韩国的灭国之危尽在眼前。
“孤从红莲那里得知到,她的九哥素来能言善辩,不知你这次准备怎么说服孤?”嬴政问道。
“回禀秦王,您问的这个问题,韩非还真没能想好。”韩非尴尬道。
嬴政自然看出了韩非的尴尬是半分真半分假,只是为了缓解气氛,拉近关系而已,“那你可要好好想一下,这些先不说,说说韩王求和的筹码吧。”
韩非的节奏一下子被嬴政带歪了,但既然嬴政已经问了,他自然也不能再顾左言右了,只好回道:“父王准备将南阳郡作为红莲的嫁妆送给秦国。”
“嫁妆?韩王确实是好心思,不过,这次可就不是断尾求生了,而是直接断了半个身子。”嬴政说道,以现在韩国的情况,南阳郡就占了一半的疆土,自然不是区区一个断尾求生可以形容的。
“只有这样,才更能表现出我韩国求和的诚意。”韩非说道。
“诚意这东西可不怎么靠的住。”嬴政说道,国家讲诚意那可是天大的笑话。
看到韩非依旧自信从容的样子,嬴政说道:“想必你也直到,以目前秦国的情况,已经不再适合发动灭国大战了,所以你们倒是不用担心什么,不过,南阳既然是红莲的嫁妆,自然也是属于孤的东西。”
韩非对嬴政的直截了当有些不可思议,只听嬴政继续道:“觉得孤说的要直接了?”
“有点。”韩非回道。
“如果需要和你磨嘴皮子,自有孤的臣子去做这些事情,孤今天见你,是有其他事情。”嬴政说道。
“还请秦王示下。”韩非躬身道。
“秦国的朝堂上有了一个楚国公子昌平君,但是还缺一个韩国公子韩非,你知道孤的意思吗?”嬴政问道。
“韩非想来是知道的,只是承蒙秦王错爱了。”韩非回道。
“不要想着拒绝,因为你是拒绝不了的,你作为韩王的儿子,也该想着给你们韩国王族留一条后路,你应该知道,赵国只是一个开始。”嬴政说道,韩非虽说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从客观上来说,他的才华是毋庸置疑的,有些人该用还是要用的,至于说韩非的忠诚问题,只要嬴政的掌控力足够强,这就不是问题,连别有心思的昌平君嬴政都敢用,更何况是想比昌平君多了些人味的韩非。
“秦王容我考虑考虑。”韩非沉吟道。
“看在红莲的面子上,孤可以给你时间,不过,孤希望在下次见到你时,你能给出孤一个满意的答案。”
“韩非也希望可以到时可以给一个让秦王满意的答案。”韩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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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第一次见到赵国的大将军还是在在小时候,当然,那个时候的李牧还不是赵国的大将军,当时的李牧只是雁门郡的郡守,也正是在雁门郡和匈奴人的征战奠定了李牧在赵国的地位,而随后在和秦国的交战中,李牧更是成就了自己的不败神话,直到三年前的晋阳大战,他一直都是七国公认的进攻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