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魄剑,传说对应古文明“太阳与水”中的水,在银河之中,则与那颗名为月亮的星辰相依辉映,是对能量超越极限的运用。
性寒,似冰,握者如坠寒窟,千里冰封。
这里的“冰封”不仅仅再是人们常识里的冰封。常识里的冰封一般只是指看得见的寒冰,也许深数尺,但那也仅仅只是看得见的。而月魄剑的“冰封”,是要冻结一切有形与无形之物,是天上,是地下,是众生万物,只要能念出名字的,那就要穷极一切。
而封印时间的流速,也许只是对于月魄剑最简单的运用。
林雪看得见,每当她紧握月魄之时,眼前总会有翩翩飞舞的剑影,上挥时如滚滚的海浪,下跃时地底深结的冰层出现一条条裂缝。它在雪山深处,冥冥中等待她的召唤。
天启,东京,东洲国联军事部总部。
军事部部长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东京人,左胯横着一把黑漆鞘武士刀,长约60厘米。刀鞘除了长,就仿佛烧焦了一般漆黑,显得朴实无华。
他默默合上了桌面上的文件,理了理领口和领带。
这时外边才传来了敲门声。
“进。”军事部部长小岛野夫沉声道,与此同时,往门那里看去。
走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的寸头男人,是不久前才参加过东京急会的军事部主任,在军事部职位仅低于部长小岛野夫,分掌军事部辖下的装备部,情报局,任命处,一般也代表军事部出任各种会议和场合。
军事部主任微微鞠躬,立正后道,“部长。”
小岛野夫同时起身,微微回鞠,然后再坐下,抬头看他,“讲。”
“总部派来的黑衣人已经到了,清点后有六十四人。”军事部主任说,“我已经先行让人带他们去天启城体验樱花浴了。”
“好。”小岛野夫道,“正是我们东京城樱花盛开的日子,在漫天飞舞的樱红花瓣里沐浴,想必也是一件极幸福的事,黑衣人们会满意的。”
“部长。”军事部主任靠近了桌边两步,“您说赵启明派这些黑衣人来我们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然而小岛野夫却冷哼一声,“区区六十四个黑衣人,也想掺手我们东京的事,摇摆不定的赵启明,不必多虑。就让那些黑衣人好好地享受来自火山的温泉浴吧,欣赏樱花还可行。”
说着,小岛野夫再次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窗户旁,而那乌黑的剑鞘就在他的胯间微微颤动。
窗外樱花盛开,小岛野夫默默凝视着。
他上任东洲军事部部长八年了,这八年,全球五大军事部中最为颓唐的东洲军事部在他的领导下,以雷霆般的高速迅速发展,一举挺进五部之首,其它四洲的军事部唯有顶礼膜拜,东洲当选唯一的总军事部。他没有亲信,没有家族,只有独自一人,却仿佛掌柄着古密而奥妙的力量,支撑着他一步一步强悍地走到于此。
“部长,您一步步精心运营至此,好不容易以军事部之名控制了整个东京的局面,我担心因为这个赵启明毁于一旦。”
“令我最担心的并不是手掌东洲大权的议会常务赵启明,他虚浮不定。”小岛野夫说,“我担心的一直是东京负反应研究所,他们不直接任命于任一势力,却掌控着超阶行星级武器。”
“确实很棘手。”主任说。
“看。”小岛野夫招招手,主任朝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数不清的樱花从半空落下,就像下了一场缠绵的粉红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