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梅不知该怎么解释,见庄清如此反应,也是很难理解,只好不解释了。
“但你能进去那个什么阵,那到那么大一颗元晶,癞子刘跟鹘冠子也进去拿到了,确实也是神异非常。这说明上古神族真实存在,而你我……唉,真的很难想像。”
“算了吧,这些事,以后再想吧,我现在都糊涂得很,脑壳都有点疼。哦,对了,听朱英说,张爰大夫来找过你,心事重重的样子,还吩咐朱英,你回来后,请通知他。”
张爰大夫?他要找我?
庄清神情很惊讶。因为他跟张媛虽有私交,但并无私事。张大夫为人严谨,也不可能为公事而私下找他。
“要不,明天我们去拜会一下他,反正如今也没事做,无聊得很。”
朱英跟宋覆一晚上都没回,跟庞煖喝得昏天黑地。
早上,庄梅两人一路打听,来到了张爰府上。这是第一次去张爰家,还是足够气派的。
张爰见他俩来了,也是很意外,忙迎进客厅叙话。
庄清也不啰嗦,寒暄几句,就问张爰,是不是有事找他。
张爰沉吟了一下,看了庄清一眼,欲言又止。庄梅问,是不是跟庄大夫的私事?我可以回避的。
张爰笑了笑,你们俩还分彼此吗?只是,这里不好说话,不如去我书房坐会吧。
于是,三人移到书房里,坐定以后,张爰对庄清说:“那个墨家弟子,你还记得吗,我跟你说过的。”
“你说过几次了。”
“庄姑娘知道这事吗?”
庄梅点点头,庄大夫跟我说过。
“现在我想起来那个墨家弟子的名字了,他叫叔孙碌,就是现在的鹘冠子!”张爰说这话的时候,神情还有些惶恐。
“你想起来就想起来吧,怎么看起来还这么害怕?”
张爰苦笑道:“我现在不但能想起这个名字,还能想起几十年前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哦,他对你做了什么可怕的事吗?”
张爰摇摇头,眼睛里渗出泪水:“我非常清晰的想起他抹去我的记忆的时候,对我说,他日若是能记得起他了,那就是我大限将到了。”
二庄听到这话,大为惊愕,嘴巴都合不上。这太怪异了,但一想到跟鹘冠子有关,又觉得不是开玩笑。
庄清喃喃道:“你的意思,你现在想起了他的名字,就快要死了是吗?他是给你施展了什么法术吗?”
庄梅也疑惑不解:“这是诅咒之术吗?”
张爰摇摇头:“你这话,我问过叔孙碌,他说,以世人的智慧,把这看成法术也是不奇怪的。但这并不是什么法术。”
这话听起来,好熟悉,不止一个人说过类似的话了。
“我现在不但能想起他的名字,还能记得他的容颜,就是鹘冠子!我敢拍胸脯保证,那模样,那神情,那身形,叔孙碌就是鹘冠子!”
庄清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愣了半晌才说:“就不可能是长得像的?”
庄梅心里倒是忽然明白了,癞子刘,漆无知,庞煖,这些人的样貌,也看不出来跟几十年前的事情有关系。
但这些话不便说,让庄清别着急否定,一直听说这世上有养颜驻容之术,鹘冠子比庞煖还年轻,一点不奇怪。
张爰皱眉道:“传说中仙家有驻颜之术,这我早想过了。但鹘冠子当年是与庞煖一起在赵武灵王尊前活动的,有人见过他的。”
“还有谁啊?那年纪可不小了。”
“燕国有个老大夫,叫剧辛,当年也在赵武灵王时在赵国当官,恰好还是庞煖的朋友,那个年代,鹘冠子就是个老头。”
庄梅说:“那有没有可能,这个鹘冠子不过是个雅号,被这个年轻人冒用的呢?”
庄清摇摇头:“可是庞煖也说过他师尊确实在赵国当过官啊!你觉得庞煖,这么厉害的一个人,随便认一个假的鹘冠子?况且这个鹘冠子并不假啊,他本事你又不是没见过。”
庄梅默然无语。
她心里其实很明白,这个鹘冠子,当然就是那个鹘冠子,这么说只是想安抚张爰。她也相信,张爰说叔孙碌,也是真的。
只是,这两个人是如何变成一个人的,这确实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