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甜雅也已看出,这张大夫很怕孙尚香,便走到孙尚香身旁,握住她双肩,向她示好,说道:“姐姐,我们今早上来想看望伯伯,谁知我张哥他说错了话,惹得大夫生气,大夫便才不想救伯伯,其实不关大夫的事,都是我张哥嘴臭。还请姐姐替我劝劝大夫救我家伯伯吧。”她这番话一语双关,不至于让孙尚香迁怒大夫,又要让她说动大夫医治。
薛甜雅又一边对张涛霎霎眼,张涛会意,走过去紧紧抱住张大夫肥肥的身躯,说道:“张大夫,你看你也姓张,我也姓张,咱们都是本家人,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更有可能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也说不定啊!看在本家份上,你就大发慈悲久久我伯伯吧!”说着呜呜央央,似乎要哭出来一般。
张大夫心中骂道:“我是你失散多年的爹!”但见孙尚香在此,便不敢说出口。
张薛两人分抱两人,看似很亲密的样子。
孙尚香本有心让他们留此,心想收个妹妹无妨,心中虽想,脸上却不流露,对张大夫冷冷道:“你不肯医治么?”
张大夫听她语气如刀,连连摆手,道:“不敢。”
孙尚香哼了一声,道:“谅你也不敢。”眼珠一转,说道:“张大夫,我知道你嘴上对我服气,心中必定不服,你若敢耍心眼,延误时日,我拿你是问,听到没有!”
张大夫被她严厉呵斥,哪敢有什么不从?连道:“不敢,不敢。”
孙尚香道:“谅你也没这个胆。”对薛甜雅微笑道:“现在没事啦,那我先走啦。”
薛甜雅愕然道:“姐姐不是来拿药吗?”
孙尚香装作恍然,一拍额头,笑道:“差点忘了,张大夫你给我拿田七、胖大海还有……当归……”接连说了六七种药。
张大夫听这药名,喃喃自语道:“有两位药和其他几位药不搭边啊!”但知这大xiao姐烈性,不敢多问,也想让她快点离开,便照着她所说去抓药。
药抓好包好后,张大夫将药递给孙尚香,孙尚香这才欢快和张涛他俩打声招呼,便既离开。
张涛看的有些莫名,看她样子不像拿药,反倒像买菜。而她堂堂山寨四当家,随便派个人来拿不就行了,何必亲自来?张涛想到这里,便觉不对。
又见五长老没什么大碍,而这大夫在孙尚香恐吓之下,应该不敢乱来,张涛便道:“大夫,对不起,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也不等他回话,拉着薛甜雅手,出了门。
张涛左右瞧了瞧,见没有人,只见屋左有一丛人来高的杂草堆,便拉着薛甜雅往草堆而去。那草堆其实是张大夫大力栽培的名贵药材,张涛不识,以为杂草。
薛甜雅见他不往住处走,刚要开口,却见张涛做了一个噤声手势,当即闭嘴,随他而去。
张涛施展神影术,身子一晃,无声无息,闪入草丛中。抬眼观看药房动静。
过不多时,果见房后转出一人,正是孙尚香,而她手上药已不知去向,只见她手指哈气,在窗上戳个小孔,望里张望,她看一眼,立即站直身子,转身进屋而去,却原来她听房中没有动静,久不见张薛两人出来,忍耐不住,转到房前,仍小心翼翼,破窗看屋中动静,却发现张薛两人不在。
张涛低声道:“她果然没安好心,她并非前来问药,而是专程为我们来的。”眼中充满鄙夷。
薛甜雅道:“那怎么办,我们不是无时无刻都在他们监视中?”
张涛道:“没办法只有大家都小心点,也只有等长老好点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