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裁缝不慌不乱,手中抓着一个纸人朝白尘扔去,接着退到厢房边上。
一爪撕掉纸人,其他纸人又扑来上来,白尘额头冒汗,最棘手的就是大螳螂和恶犬,简直就是阴魂不散,抓着机会就朝他身上扑。
这时附近一阵细密的脚步声传来,白尘估计是高富贵带人来了,没有在纠缠,附身在人身上立马退到院外。
“轰隆!”
整个院门都挡不住这些纸人的冲击,见白尘要跑他们也跟着追来。
“给我杀!”
黑夜中高富贵根本看不清院里有什么,张着嘴就大喊。
十几个健壮家丁拿着实心木棍跟在差役后面冲,幸好领头的认识白尘,不然他差点被当成同伙。
“赶紧回去,你们……”
白尘正准备叫他们退回去,不要做无谓牺牲,谁知道话没说完就看见纸人一个劲的往后跑。
甚至他还看见几个家丁拿着木根不停往一个纸人身上砸,那个纸人硬是没有攻击,反而抱头鼠窜回院里跑。
“你这身伤这么弄的?”贾淳跑过来关切地问道,“那个刘姥姥很厉害吗?连你都不是对手。”
“他不厉害,主要是有一只大螳螂很……”白尘一回头就看见哪个不可一世的螳螂满身大火,竹节噼里啪啦烧得大响,没两下就成一堆灰了。
“很怎么?”
“很……萌,我没忍心下手。”白尘脸一红,没把刚刚的经历说出来,原来这些纸人都怕火,怪不得整个院子黑漆漆的没有半点火星。
真是一物降一物。
“不好!鲁一发受伤了,大家小心他们的纸刀,用火烧。”
“啊!我的手!”
“救我……”
几个差役挂彩,手脚当场被纸人削掉,躺在地上大声哀嚎。
“傻啊!找油泼过去,硬拼干嘛?”白尘都替他们着急,这些人都是什么智商?明明已经看见火攻有效,纸人也一点就着,还傻乎乎的冲去用刀对干。
“不能用油,真正的凶手还在里面,必须要活捉。”穿着大红官服的县令站远处指挥。
“你疯了!”白尘上前质问,“知道什么情况吗?不用油烧得搭多少条命?”
“你是什么人?本官做事还用你教,滚一边去,小心我治你一个妨碍公务的大罪。”
“好你个狗官,我……”
“闭嘴!”贾淳把白尘拉住,转头陪笑道:“对不起大人,我们是高老爷府上的人,我这兄弟情绪有点激动,还请不要见怪。”
“滚!待会我在跟你算账。”县令面无表情冷冷说道。
“白老大,不要冲动,民不与官斗”贾淳把白尘拉到一边,苦口婆心劝导。
“好个民不与官斗,这笔账我记着了。”白尘杀气腾腾的看着这个县令,说完冲进院子。看见疼得满地打滚人,心中怒意又加一分。
“要是用油的话早就完事了,怎么会发生这种情况,都是这个狗官。”
现在还气势汹汹的纸人有四五个,在他们旁边围了十几个持刀差役,没有管这里,白尘直接冲进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