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雁品于心不忍,求情道,“掌柜的,你就让他吃吧,菜钱从我工钱里扣。”
“你的工钱,还是算了吧,你该想想还钱的事,管那么多干嘛。”知善不想明言,他的工钱都不够给利息。
“我又不是不让他吃,帮忙干点小活都不乐意,态度差、嘴又硬,还敢抢,这种熊孩子不好好管管,还有什么未来。”
蔡雁品一时无言以对,愣在一旁。
“放开我,我不要你们管。”非与挣脱,跑了出去。
“哎,你看…”
知善无奈,这真的是强扭的瓜不甜,暴力高圧的方法不适合用在非与身上,本以为软弱可欺的非与很容易管教,没想到和刚遇见时的他完全变了个人。
“白蔡,你去把他追回来。”
蔡雁品迈步正要追出去。
“鬼菜,带上鬼菜。”
知善吼道…
……
知善吃完鬼菜,心中担忧蔡雁品能不能把非与哄回来。思索着强行圧迫非与是对还是错,他知道从摸过非与宝贝的那一刻起,一道无形的因果便在两人的命运中连结。
给他的感觉是,心中多了一个重要的人,是无血缘胜有血缘的关系,正因如此,才会看重,才会恨铁不成钢。
做人要有原则,该怎么跟非与说,他也迷茫,何况非与并不是真正的人,能懂吗?
算了吧,小孩子不懂,自己迁就吧。
许久…
蔡雁品和非与手牵手,欢快的从外面归来。
知善不清楚白蔡是怎么把非与哄开心的,不过回来就好,也不想多说什么,继续闷头干活。
“知善哥哥,我错了,我不应该发小孩子脾气。”非与低头,轻声说着。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知善困惑反差太大,见蔡雁品神气,似乎做了一件千古难解的大事。
“知道了,该干嘛干嘛去。”
三人在沉默中把店铺里里外外打扫干净。
劳累了一天,躺上床等待明天的到来。
在地狱可没有日夜之分,根据阴风城的鸣钟报时才知道时候。
两响两响的钟鸣代表着一天开始,三响三响的钟鸣代表着一天结束。
只要钟鸣,管你像死猪般熟睡,灵魂都要抖三抖。
醒是醒来了,起不起得来是另一回事。
知善很不喜这种钟鸣,规律机械的日子很乏味。
“起来干活了。”
他对着蔡雁品的房门猛敲。
蔡雁品瞇着眼开门,“掌柜的,要不要这么早啊,谁会这么早过来吃鬼菜。”
“你管客人什么时候来,做生意就是要随时能服务好客人,今天是开业的大日子,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可不能丢了好印象。”知善说道。
“知道了。”蔡雁品像死蛇一般,懒懒散散,打不起精神。
“白蔡,你不是要发挥你做鬼菜的本事吗,快点下来准备。”知善给他打一针鸡血。
“好,我换套衣服,马上就下来。”蔡雁品瞬间精神起来,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