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指挥官面面相觑,十分不解。“小公子,过两河口登陆去夏丘,中间还隔着一条夏水,敌人在夏水上还有一支军队啊!”
王大定手指地图的青龙河,说道:“如果我们只是佯攻夏丘,而实际是要渡河南下,打他的附庸卫丘呢?”
“这……真是一条妙计啊!”
“我们可以利用卫丘城空虚,逼迫卫丘公爵签订城下之盟,届时就可扭转战局了。”
“好,就去打卫丘!”
指挥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兴奋说道。
王大定心中窃喜,心想:“你们这些二傻子,说什么信什么,进了卫丘我们就成了笼中困兽了。”
当日,燕军继续东进,至第二天夜晚,过两河口,连夜登陆,向南进军。
因为考虑到燕军可能会取夏丘甚至会奇袭卫丘,所以刘邵立即重新部署,命令,夏丘军南下保城,命令卫丘军停止东进撤回卫丘。
同时自己率军进入黑羊淀与康县军队会合三河口,随时准备东进截住燕军归路,无奈附近的船只都被燕军抢走,他需要几天时间造船。
夜深人静,空中无月。
此处是夏水最浅之处,因为事先已经搜刮了方圆百里内的船只,燕军要想渡河,只能经由此处。
夏水西岸,夏丘军已经布下营垒,恭候王大定。
赵军的主将名为张真,和吕拒一样,是一方公爵的长公子。他的大帐就设在岸边,随时随地都能看得清河对面的状况。
只要守住此处,夏丘郡便万无一失,他不禁满心自信,举起一杯夏丘郡特产的葡萄佳酿,对诸位指挥官说:“我军扎营至此,诸君可高枕无忧也,来来来,饮下此杯。”
一位年纪稍长的幕僚说道:“大人,您难道就不怕敌军从别处渡河偷袭吗?”
“哼哼,你想一想,现在正直盛夏,河水上涨,夏水足有百米宽,如今船只都在我们这里,上游又有友军驻扎,燕军要想渡河,一夜之间能造出几艘船来?诸位放心。”
“长公子神算,我等佩服佩服,此杯酒祝长公子旗开得胜!”一位幕僚拍马道。
“哈哈,诸位自当奋力御敌,家父自会重重有赏!”张真笑道。
“报……”突然一个小兵慌张跑了进来,随即整个营垒都开始骚动起来。
“怎么了!”张真一惊,扔下酒杯,站起来问道。
“夏丘城起火!”
“什么?走,快去看看。”
走出大营,遥看南方十五里外的夏丘城,果然火光冲天。
“报……”又一个小兵慌张的赶到,说道:“报告!燕军袭击夏丘城。”
“不可能?他们有一千人马,是怎么渡河的?”张真大惊失色,不敢相信。
“燕军在河上搭了浮桥,如今已经悉数过河。”
“什么桥?浮桥?那是什么?”年长幕僚问道。
“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东西,用木筏竹筏链接在一起,搭上木板等,行走起来如履平地。”
“真没想到啊,赶快集结兵力,速与我救援城池!”张真下令道。
离开营地不到五里,前方突然有一路骑兵拦住去路,张真知道燕军没有骑兵,还以为刘邵等人神机天算,知道燕军会有这么一招,连夜前来救援。便开口问道:“来者可是刘邵将军部下?”
只听为首一人用不太熟练的夏语喊道:“在下塞北飞军乌戎宇文绩,抢了你家马场,请大人多多包涵,放箭!”
话音刚落,黑暗中登时有无数羽箭飞射而来,嗖嗖嗖,射倒了前面的一排赵军。
张真还没有回过神来,又听到后面杀喊声,回头看去,只见营垒火光冲天,一队燕军已经杀到队伍后方。
王大定惯用了这种夜袭战术,在城头假装放了一把火,抢了张家马场,制造声势勾引赵军,等赵军出城,自带主力从后面掩杀。
至于浮桥什么的,王大定只是提了一个意见,具体都是火星兵利用萨拉科技弄出来的。
当下赵军被两路堵截,混乱的一匹,张真稍作抵抗后向西面的康县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