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体验报告单打乱了柳眉的人生规划,体验结果显示她得了癌症,医生对她说:“从化验结果来看,已经是肝癌中晚期了,建议你立即住院治疗。”
长期的失眠,心情忧郁,饭量稠减,精神恍惚,使柳眉意识到自己身体一定出了问题,听了徐婉君的提醒后,上个月她去医院进行了全面体验。
对于死亡,柳眉不害怕,因为她是死过一回的人,她最放不下的是儿子小磊,既然她把他带到这个世上,她就有义务保护他,培养他成人,因而她需要尽量延长自己的生命时间,尽管结局无法预知,但她决定治疗,。
她对嫂子撒了谎,说是去韩国参加业务进修,其实她是去上海治病。
柳眉坐在动车上,努力想让自己睡一下,可脑子非常清醒,往事片段不断涌现。
王永楚将喝得烂醉的梁伟华送回家,两人合力将他放倒在客厅的沙发上。梁伟华闭着眼皱着眉头躺着,嘴里嚷着:“你别扶我,我自己能回家。”
“我大哥怎么喝成这个样子呢?”柳眉问王永楚。
“还不是因你嫂子吗?两人这样闹疆着,你大哥心里难受。”王永楚接着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你照顾好你大哥。”
“谢谢王大哥,我送你。”柳眉送王永楚到门口。
王永楚回头对她说:“好啦,我走了,你回吧。”
柳眉回到客厅,发现大哥睡着了,她坐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她不敢叫醒两老,要时两老看见大哥这个样子,一定会骂他,尤其是梁老爷子,他一定骂大哥没出息,不象他梁家的子弟。
唉!本来和睦的一家子,因生二胎的事闹得大家不得安生,象梁家这种家庭要个男孩继承家业无可厚非,义父的这点要求不算过分,但嫂子就是听不进去。从另一角度考虑,嫂子也没有错,要她放弃公职与事业,确实强人所难,如换成她,也会这么做的。最苦的是大哥,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不敢得罪双方,唯有一醉解千愁。
躺在沙发也许是难受,梁伟华呻吟起来。柳眉怕他这样躺着会受凉,她起身打了一盆热水替他擦脸、擦手、擦脚。热水这么一擦,梁伟华感觉好受多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问:“这里哪呀?”
柳眉见大哥醒了,高兴地说:“这是家里呀,怎么样?舒服些吗?”
梁伟华眯着眼点点头,时间不早了,送大哥回寝室,躺在床上应该舒服些。柳眉扶起大哥走向寝室,她边走边小心叫着:“哥,我扶你去寝室。”
花了二虎九牛之力,柳眉终于将大哥弄到床上,脱掉他的外衣外裤,给他盖上毯子准备离开,梁伟华抓住她的手说:“婉君,你别走。”
柳眉闻言一震,她看到大哥痛苦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她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任着梁伟华拉着她的手。梁伟华一转身将她拉上床,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嘴里喃喃道:“婉君、婉君……。”
柳眉一惊,她挣扎着想脱离怀抱,可大哥紧紧抱着她不撒手,嘴里叫道:“婉君你别离开我……”
大哥对自己恩重如山,又长得一表人才,英俊潇洒,她心里仰慕已久,不由得内心一动就任着他胡来……
说不上谁更主动,反正那晚她豁出去了,两人疯狂地结合在一起,她感觉自己飘了……过了许久,才平静下来,然后悄悄地离开房间。梁伟华整整睡了一天才醒来,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家的?问柳眉,她告诉他是王永楚送回来的,看来大哥不知昨夜之事,她渐渐放心下来。
每每一想起当时的情景,柳眉不由得脸红,可她一点也不后悔,何况大哥是将她当作嫂子来着。谁知一夜缠绵后,大姨妈久久不来,她一时慌了神,偷偷检查的结果是胎珠暗结。
“怎么办?”柳眉不敢想象。
此事一旦被嫂子知道,无疑拆散了大哥与大嫂的家庭,他们一家都是自己的大恩人,恩将仇报的事绝不能做,看来只好偷偷将孩子做掉。
去医院的路上她又犹豫不决:“自己这辈子不想结婚了,难道就这样孤老终生?要是有了这个孩子,将来就有了依靠,况且怀的是大哥的血脉……可孩子生下来,她如何抚养他长大呢?”
她思来想去,一个大胆念头在脑海里形成:“由于嫂子不愿意生第二胎才造成嫂子离开家,要是大哥有了第二个孩子,那义父就不会逼嫂子了,这样一来,矛盾不是都解决了吗?前提必须是要让义父义母知道,而大哥大嫂绝不能知道。”
问题是义父义母知道后会同意吗?如果两老不同意,那她只能离开梁家。纠结死啦!柳眉决定先不去医院,回家好好想想后再作决定。
柳眉每天心烦意乱六神无主的样子被梁母发觉了,她关心地问:“闺女,你怎么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去休息,让我来做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