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多找宁子民聊聊,最近他压力太大,师兄弟好说话,我不太方便。”
“弟子谨记!”
说起宁子民,此时的他又在二层小楼。
夕阳下,拎着水壶,走在花丛中,淡淡的表情,时不时长吸一口气,甚是惬意。
雇来修剪花草的人已走,花香中夹着另一种清香。
清扫完水渍,坐到圆桌旁。
圆桌,只有两个凳子,面对面,固定在地面,容不下第三个凳子。
宁子民常来之后,相自明的丫鬟宁愿站在一旁,也不愿加第三个凳子。
举起酒壶,桌上轻敲,仰头灌了一口,夕阳,还可以看。
宁子民很不喜欢看夕阳,常说,那是垂死的挣扎,容易带坏心情。
对面空荡荡,看看夕阳也不错,宁子民坐在相自明的位置。
丫鬟的厨艺不错,尤其是花生米,不干不软,恰到好处,吃上一个晚上,也不会觉得口渴,更不会觉得无味。
相自明起初喝酒很猛,用他的话说,虽不能喝,但绝对能醉。
事实确实如此,一般人醉不过他,哗哗哗一通,就又能喊起来。这方面,宁子民输的次数不少。
后来就不猛了,也许是熟了,喝着喝着,要看丫鬟在那……
宁子民不由得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有人管,真不错。”
一般相自明会拍着胸脯说:“老子愿意,你管得着。”偶尔也会说:“宁捕头见笑了。”
笃~
宁子民又灌了一口。
“或许有了更好的地方。”宁子民自言自语道。
看了一眼花花草草,拾级而下。
过了很久,两道人影慢慢走了过来,拾阶而上。
面对面,坐在凳子旁。
良久,一人开口道:“卜大人,或许你是对的。”
“无妨,我们有的是时间。”
“你这是取笑我?”
“羊舌大人多虑了,任何可疑都需要澄清。”
“此地你了解多少?”
“有些年头了,周围的平民都知道,他经常来这里。后来那一男一女走了,之后他没事就会来这,或许是他朋友。”
“那两人为何一走了之?”
“江湖中人,谁知道。不过熊岭帮一案,那两人有参与。”
“抛弃一个地方,总得有点原因吧。”
“你女人被抢之后,为了防止被盯上,你会不会换地方?”
“这倒是合理。”
“就算化波谷有内鬼,也不可能是他。”
“此话怎讲?”
“他和内牢那些人,关系极差,经常因为这那的丁点疏漏,直接闹到监狱长处。对自己劳动成果如此珍惜的人,我相信他。”
“或许故意的?”
“我说羊舌大人,这一套对付某些人适用,对于一个跑在一线,处于生死之间的人来说,是不是会让他们寒心?”
“卜大人说的极是。那么,化波谷缺水,调查下来是因为发生过雪崩,化雪减少。此事,卜大人怎么看?”
“雪崩因何而起?”
“没有任何蛛丝马迹,难道说真是多年积雪,最终发生了雪崩?那么三十七人如何得知雪崩存在?”
“雪崩真的会导致化雪减少,从而缺水?”
“目前看来,是的。”
“这事也归我们俩了?”
“看上去是的。”
“这个地方真不错,要不我俩不避着他了。”
“也行。”
两人越走越远。
客栈屋顶,屋脊后侧,宁子民仰面,月黑的夜晚,星星既多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