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哈哈一笑,说道:“汉王若不服,咱们还可以重新比过!”
朱高煦咬着牙,恨恨说道:“他日定要领教!”说完转头,悻悻然走了。
云隐子的笑声响彻整座庙宇,让人听来不寒而栗。忽然,他将笑容一收,说道:“姓杨的,你坏我的事,我要先杀你!”话音未落,他身形一展,左手拂尘右手毒掌向杨为山打来。
云隐子这一攻来得迅疾无比,杨为山避无可避,只好奋起全身的力气一掌拍去。双掌相交的那一霎那,大家都以为会有一声轰然巨响。谁料却是毫无声息,仿佛大家的耳朵都被捂住了似的。
杨为山的面色渐渐凝重了起来,他的掌力已被云隐子的功力冲散,想撤也撤不回。反观云隐子,却是眯缝着眼睛,嘴角挂着微笑。
不一会儿,杨为山的眉心就汇聚起一个紫色的小点。渐渐地,那小点由紫变黑,小点也越扩越大,变成了一个小圆圈。杨为山眉头紧皱,身子也不住地抖着,像是害了病一样。
“大师兄,我来助你!”朱文圭一掌打在杨为山的后背上。杨为山顿觉一股热流从自己的后背贯通全身,眉心的黑圆也像云雾一样散了开来。
“哈哈,来得好!”云隐子猛然加力。朱文圭的手掌也给牢牢吸住,所发的功力也于无形中消散了。李名湛也大喊一声:“杨兄,我来助你!”说罢,也是一掌打在朱文圭的后背。朱静姝也发起急来,跟着一掌打在李名湛的后背上,武当派的众弟子们也纷纷立起双掌打在前一个人的后背上。
“好啊,都来都来,哈哈哈!”云隐子咬紧了牙关,阴恻恻地说道。
从杨为山到朱文圭再到李名湛、朱静姝以及众武当弟子,无比感受到浓浓的寒意袭上心头。这寒意绝非是冬季的肃杀寒冷,而是一种直钻人心的阴气。这股阴气在他们的体内横冲直撞,真气也给撞得支离破碎,无法汇聚了。
云隐子发一声喊,拂尘猛地扫来,扫到了杨为山的胸口。杨为山一口鲜血喷出,为他传功的众人瞬间也给这无形的大力抛向了四面八方。
杨为山撞到了柱子上,撞得屋瓦震动;朱文圭和李名湛身子飞出,将土地公的塑像“咔嚓”砸得粉碎。朱静姝给扔到了里屋的草堆中。而众武当弟子倒地一片,呻吟之声此起彼伏。
杨为山一擦嘴角的鲜血,说道:“老妖道,你不怕与武当结怨就杀了我吧!”云隐子将功力一收,才缓缓笑道:“武当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害怕吗?”
杨为山怒火一起,便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说道:“好!今日你杀了我,他日必有武当弟子将你碎尸万段!”
朱静姝一个翻身,忽觉自己的后背被一个硬物顶着。她伸手一摸,手指微感冰凉。“是剑?”她急忙起身,将周围的杂草拨开,果然看到了一把剑。却是一把锈迹斑斑、被厚厚地泥土包裹着的剑。
“这剑锈蚀如斯,怎么能对付那个家伙呢?”正在这时,她又听见云隐子的讲话:“哼!你杨为山是条好汉,死在我的手上倒也不屈!”
朱静姝心头一急,那顾得上什么钝剑利剑,伸手就去拿剑。但这剑重得出奇,她一拿竟没拿动。
“哇……好重啊!”朱静姝粉脸涨红,双臂较力,低声喊道:“给我起来!”剑柄终于抬起。
“臭妖道,你吃我一剑!”朱静姝举着这锈剑冲了出去。但她刚到外面,手臂就酸软了,剑尖“当”的一声杵在了地上。朱静姝没了气力,只能大口地喘着粗气。
云隐子举起的拂尘悬在半空,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娃娃,你先把这剑擦干净再来杀我吧!”
李名湛和朱文圭互换了一个眼色。两人就地一滚,滚到了朱静姝的旁边。“起!”两人同时叫了一声,将那剑高高举起,便向云隐子冲了过来!
云隐子笑声更甚,说了句:“好,先让我料理了你们几个!”拂尘一挥,也向朱文圭和李名湛的方向打来。
谁料,拂尘刚触及那锈剑的剑刃,所有的须子竟给荡了开去。一股真气直逼云隐子的面门。
云隐子大惊失色,左手忙打出一掌。那发黑的掌心还未触到剑刃,就是一阵刺骨的疼痛传来。云隐子受痛,急忙一退。而李名湛和朱文圭的力气也到了强弩之末,“嘭”地一声,剑尖又杵到了地上,地砖登时碎裂。
云隐子惊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三道血痕赫然而现。他的手颤抖了起来,心头又惊又惧,问道:“这是什么剑?”
“杀你的剑!”李名湛也高声答了一声。云隐子倒吸一口凉气,站在原地不动了,而李名湛和朱文圭力气使尽,双臂酸软,自然也无力再攻了。
他们彼此喘着粗气,互相望着,谁也没有说话。不知不觉,外面已月上中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