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凡看着双臂骨头已经全部粉碎的薛靖竹如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全身的衣服被汗水和血水给浸透了。
他眉头一皱,知道已经问不出什么来了,再继续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张一凡关掉了手电筒,把手轻轻搭在薛靖竹的脖子上,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竹子姐姐,你先走吧,你家人很快去陪你的。”
“1814,18…啊,你是张…”
话还没有说完的薛靖竹便被张一凡一把捏碎了喉骨和颈骨,彻底的结束了所有的痛苦。不用再去烦恼如何完成任务来保护家人这些人间的琐事了。
张一凡平复了内心的情绪,既然现在知道了,自己的仇家另有其人,而且似乎势力还挺大,薛家在他们面前都只是个小喽啰,可以轻易的灭掉。
那张一凡如果想和他们说道说道,那就要好好准备一下了。
“你们两个过来。”张一凡对着和树袋熊一样抱着钟乳石熊教授和小李说到。
二人刚才一直在听薛靖竹那如厉鬼般的惨叫声,早已经吓得肝胆俱裂。
熊教授爬下钟乳石柱子时,脚一软,还崴了一下,但是没有敢叫疼,一瘸一拐的往这边跑来,和小李并排站在张一凡所在的钟乳石柱前。
张一凡俯视着两人,开口问道:“是不是只要找到液态毒源,就一定可以解开我们身上的毒。”
“是的是的。”熊教授点头哈腰道。
和他并排站着的小李突然向着张一凡跪下,满怀怨恨的说道:“吴哥,请让我杀了狗娘养的熊才俊。
我每天每夜,无时无刻不想杀了这老贼啊。我那可怜的姐姐好不容易从农村考到了城市,然后考上了这文物局。本以为有了这’铁饭碗’,生活就可以慢慢的好起来了。
结果都被这狗娘养的老货给毁了,一切都给毁了。他见我姐姐是农村来的,老实人,没有后台。就侮辱了我姐姐,我姐姐受不了刺激自杀了。
我的父母想去要个公道,但是都是农村的,也找不到人说理,更没有人帮忙。没有多久就抑郁而终了。临时前还在恨自己没有本事,让我姐姐白白受了这份罪啊。
我父母死后,我一边照顾弟弟妹妹,一边努力学习,只为了考进这文物研究所来接近这熊才俊。
在所里面,我不在乎别人的歧视,放弃所有尊严去讨好这老东西。我忍辱负重就是为了接近他,来掌握他的犯罪证据,给我姐姐报仇。
但是这老东西十分狡猾,从来不会露出马脚给其他人。我也就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现在恳请吴哥给我这个机会,让我杀了这老狗贼。”
那金丝眼镜如果听到了这些话,只怕会羞愧万分,和小李相比,他吃的苦算的了什么呢。
不过像他这种自恃清高的人也不一定会羞愧,只是会说“可怜人必有可恶之处”。
是的,小李和他姐姐唯一的错就是穷,没有投一个好胎。
“吴哥,不要听他胡说,我有钱,很多钱,都给你。”熊教授听到小李那充满杀意的话语,吓得连忙跪下,生怕这张一凡一点头,那他的性命就不保了。
“你的事和我有关系吗?”张一凡似笑非笑的说道,“我只关心谁能解开这毒。”
“我能。”熊教授和小李同时说道。
“你们两个我都不信。来吃了这个。”
张一凡掏出之前自己炼制的药丸,取出两颗扔给小李和熊教授,让他们吃下去。
小李没有迟疑,直接放入嘴中。熊教授迟疑了一下,还是扔进了嘴巴里面。
一股清凉之意,顿时从他们的喉咙延伸到到胸口。
张一凡看到他们咽下,才缓缓开口说道,“你们听说过蛊吗?我会一点。你们好好听话,要不然虫子吃内脏可不好受。”
这药丸自然不是什么蛊药,只是张家秘传的解墓穴毒气的药丸。
但是这两人对于神秘莫测、心狠手辣的张一凡早已经是说啥信啥了。
说是蛊药,便感觉自己的身体里面好像有只虫子在钻来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