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然慕只要见到离契转身就躲,眼下正与郑影说着话拐弯便远远看见离契从外面回来,她忙低下头往后走,郑影问道:“你在找什么?”“我腰间的二两银子不见了,可能掉在刚刚来的路上了,没事我回去找,你先忙吧”“我这会也无事,我帮你一起找”郑影转眼见离契走来,便喊道:“离大哥,然慕她掉了二两银子,正好你来帮忙一起找找看”然慕有种喷血的冲动,这个郑影平时不见他乐于助人,这个点他热个什么心啊!余光瞄到离契正一步步朝这走来,她猛地抬头对郑影道:“我想起来了可能是被我放在床下面了,我回去看看,你不用帮我找了,回见啊”“哎?”郑影还没说完话她早就不见人影,看向离契道:“不用找了,是被她放下床下了,这个然慕总是这样丢三落四的”,离契只是点头不语,心里明白她这是有意在躲他。这次攻打丹国大胜,只用了一个月就把丹国攻下,这一张也是打给各国那些心怀鬼胎的人看,杀鸡儆猴而已。打了胜仗皇上龙颜大悦宫中设宴文武百官齐聚,赏赐韩廷业等人发现丹国想要谋反的证据,每人黄金万两,赐韩廷业一块令牌此次进入皇宫无需召集。韩廷业带然慕和离契进宫领赏,然慕第一次进宫又紧张又兴奋,连自己何事领赏怎么回到座位上都是迷迷糊糊的,韩廷业见她状态恍惚,“你怎么了?是不是不习惯这种场合?”然慕木讷的点着头随即又摇头,“不是,我只是有些饿了,饿了”傻笑着,一旁的离契拿起一杯酒斜睨她一眼,淡淡的道:“就知道吃”然慕回头白了他眼,韩廷业笑笑道:“饿了就先吃点东西吧,这些都是你的”夹了一块肉放入她的碗中,看见肉如同看见光明,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诚恳道:“韩大人你人真的是太好了”夹起肉一口吃下,心中想着这人跟人就是不一样差距太大。整场宴会她无心其他,一直专注着这些山珍海味。出了皇宫她一路打着嗝,路两旁的官员都被她的阁声吸引,让她羞的将头扭过一边。走在外面的离契被路人的眼光盯得心中有些发急,因为然慕走在他旁边所有人似乎都以为是他打的嗝。他忍无可忍慢下步子退到然慕身后对她突然大声“啊”一声,果然然慕受到惊吓打嗝停了。
突然有只手搭在然慕的肩膀上,她回头看是一个男人正在笑着打量着她。她往后退躲开他不安分的手,厉声道:“你干嘛?!”韩廷业一步上前挡在然慕面前,对男人道:“原来是刘太傅的公子,听闻太傅身体抱恙不知现在可否好转?”韩廷业说的刘太傅是当今皇上的老师,他唯一的儿子就是眼前这位,他生性乖戾目中无人,私下仗势欺人,而且男女通吃。此次刘太傅病倒就是因为他之前私下里四处收集男童供他玩乐,被刘太傅发现恨铁不成钢一气之下病倒了。当时韩廷业负责查失踪男童的案件,刘太傅亲自求情有出钱安抚了那些男童的家人,皇上对刘太傅敬重便让他放了刘渊,而这个刘渊却对他更是不待见。冷声对韩廷业道:”无需韩大人挂心,管好你自己的言证堂就得了,不该你管的你少管“说罢歪着头对然慕笑着,这个笑让然慕顿时鸡皮疙瘩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模样清秀的男子”刘渊绕过韩廷业走到然慕面前问着她,这个男人让她浑身不舒服,往后退了一步“关你什么事!”离契一把拉过然慕,眼神冷冽看着刘渊,韩廷业道:”刘公子上次的事虽说过去了,但是如果被我发现还有人在背后不安分,到时候谁来求情都无用了”刘渊抬眼怒视着他,恶狠狠道:“好你个韩廷业,你给我走着瞧”甩袖离去途中转身看了眼然慕。然慕问韩廷业“这人谁啊?竟然怎么嚣张”“他是刘太傅儿子刘渊这个人品行恶劣,不用理会他,回去吧”,随从牵来马车三人乘车离去。然慕收了万两黄金心情大好,郑影这几日回家探亲,她一人在练习投暗器,训练已有一月有余现在是百发百中,突然稻草人脑门上的石头被人击落。她眼睛一转,往后掷出一发石头转身却发现来人竟是离契。她从那晚后就刻意躲着他,基本没怎么和他说过话,眼下只觉得尴尬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眼神四处看转身走开,“你真的不打算和我说话了,那晚也不能怪我”他一提起那晚,她脑海中全是当时自己倒在地上被他看光的画面。他居然还说出来?!她两眼扫着四周害怕不要被人听见,故作无所谓“不知道你说什么,别打扰我练习”,离契没留意到她的话,只是忙着解释“我当时听见你大叫,以为你出事了,我才一时情急闯进去的,我也没想到。。。”字字清晰,他描述的十分详细,然慕从脖子红到脸,转身势必要把他那张巧嘴给堵上。不料脚下踩中石头打滑直直朝离契身上压去摔倒在地上,然慕的嘴重重的亲在他的侧脸上,她抬起头看了眼一动不动的离契,抓住衣袖默默擦去她留在他脸上的口水。起身站起迈着沉重的步划此刻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惹不起躲得起还不行吗?离契伸手碰了碰她亲的地方,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那一瞬间他仿佛忘记了呼吸。脚步摇晃着用力站起来,定了定神对她说:“喂,这下我们两清了,现在我也是受害者”这个男人厚脸皮程度惊人,然慕忙伸手截住防止他继续说下去,不然她可能真的会吐血,只觉得身心俱疲“你不要说话,让我安静一会”她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对于女孩子来说逛街是最解压的方式之一,然慕出了言证堂沿着热闹的集市一路逛。今日街上倒也热闹,瞧见变戏法的,听戏说书的她都上前曾热闹,这一趟倒也高兴,捧着手中的桂花糕和五香核桃仁边走边吃。停在一处卖女子首饰的摊前,看见一直晶莹剔透的梨花簪,她被吸引去拿起簪子看了许久。忽然想起身为女子的她很久没有像其他姑娘一样打扮过,老板笑笑对他道:“公子买一个送给自己心仪的姑娘吧,她一定会喜欢的”然慕放下簪子,笑道:“谢谢老板,我再看看”,“然慕”她回头看见是韩廷业,“韩大人,你回来了”韩廷业用着他那标准的浅笑,道:“嗯,刚从宫中回来,看见你一个人在这”然慕把她的零食递到他面前,笑着说:“我一个人无聊出来逛逛,这个很好吃的你也尝尝”韩廷业看着袋中格样的零食,拿了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点头道:“味道不错”这可是她最喜欢的零食,听见他夸好处心中有些沾沾自喜,“对吧,这里面我最喜欢的就是桂花糕”,“正好,我们一路回去吧”什么回去?她还没玩够呢!委婉的对他说:“我刚出来还没玩够呢,韩大人你先回去吧”实则并不委婉。韩廷业看她玩的这么高兴,也不扫她兴便道:“那好,我还有些事处理先行一步,玩的不要太晚了”然慕点头答应。虽说她吃的零食不少了但是零食毕竟事零食,所以她决定去饭店大吃一顿,自己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走到饭店门口她看见一个男子抱着个包裹鬼鬼祟祟地拐进一条巷子里,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可能是小偷,随后悄悄了跟上去。来到巷子里却空无一人,心中疑惑:人呢?明明见他进来的。突然头被人用麻袋套住,眼前一片漆黑零食掉在地上,她拼命的挣扎感觉到手抓住对方腰间方方块块的东西,她用力一扯。瞬间感觉脖子一重没了知觉,手中的东西掉落在地上。
夜幕降临,韩廷业还不见然慕回来,心中隐隐不安,见郑影过来,急忙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吗?”郑影摇头“没有,房间里也没有”。他有种不详的预感而且感觉越来越强烈,对了去她今天中午逛的那条街找应该会有线索。不容多想他疾步出府,离契刚才外面回来就见他表情凝重的往府外走,回头见郑影也是面露难色,便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个个这种表情?”郑影急着出府,见他来了正好可以帮忙,“然慕失踪了,她从中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正好离大哥你回来和我们一起去找找看”,她不见了?离契神色巨变,“好,我和你一起去”。街上行人渐稀,三人沿着街找了几个时辰却没有半点消息。韩廷业越发焦急耐心消失,跑着各处翻找依然没有消息,忽然听见前方巷子里有两个小乞丐在挣着什么东西,“这个是我先看见的,是我先闻到桂花糕的味道的,给我,给我”桂花糕韩廷业想起中午她就是拿着桂花糕,急促上前夺过两人手中争抢的袋子,他看见一丝希望,怒斥道:“这你们哪来的?说!”乞丐见他神色凶恶,身上还配有剑,自知打不过他,便老实交代:“这个是我们捡来的,没错是我们捡的”两个乞丐极力解释,“哪里捡的?”乞丐指了指身后的巷子说:“就是在这条巷子里,还有这个牌子也是在那捡的”韩廷业拿过乞丐手中的木牌看着,上面刻着太傅府,手中的木牌几乎要被他捏碎,他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郑影和离契赶来,郑影问道:“韩大哥怎么样?是不是有消息了?”韩廷业把木牌拿个他看,郑影怔了怔,气愤道:“又是这个混蛋!是他绑走然慕的”离契第一次见韩廷业这样怒气,郑影的反应他意识到事情不那么简单,问道:“谁?谁绑走然慕的?”郑影蹙眉犹豫半晌才说出来“就是刘太傅的儿子,是他绑走然慕”离契想起那日在宫中时,那个刘太傅的儿子对然慕不安分,郑影接着道:“那个人平日行事龌龊不堪,而且他对男人女人都,都。。。”郑影实在说不出口,他不敢想象然慕落在他手中会是什么样子。离契眼神阴沉下来,冷声问道:“他在哪?”不等郑影回答,韩廷业道:“我知道,跟我走”韩廷业转身朝刘府疾步走去,郑影上前也要去被韩廷业拦住,“言证堂需要有人在,你先回去等消息”。
然慕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房间里,脖子传来阵阵酸痛,显然自己被人偷袭绑架了。她起身警惕环顾着四周,来到门前想要打开门却发现门从外面锁住,走到窗前打开发现下面是悬崖。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房门被打开然慕警惕转身,“是你?!”来人是刘渊,他看着然慕笑着走到桌前悠然的打开香炉点着熏香,他低头点着熏香,嘴角露出一丝诡异地笑道:“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真是一件事令高兴的事啊”他笑让然慕不寒而栗,“你为什么抓我!快放我出去!”刘渊盖上香炉盖起身朝她走来,然慕瞪着警惕往后退双手紧攥着。他半弯下腰两眼紧紧盯着然慕,笑道:“因为什么?我刘渊想要得到的人还从来都没有失手过,更何况像你这样模样清秀的男子我还是头一回见呐”然慕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难道他是gay!不会吧!如果他发现她是女人会怎么样?杀了她?刘渊见她这副惊讶的神情忽然大笑,“你还真是可爱啊“伸手要摸她的脸被然慕躲开,她急道:“滚开!请刘公子自重!”刘渊挑眉不屑地哼笑着,对她道:“你喜不喜欢无所谓,我喜欢就行了”,“我看你是疯了!放我出去!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这个人是疯子,她今天必须离开。走到门口拉门用力试了几次还是打不开,怒登着他,“放我出去!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刘渊上前一手拦住她的腰强迫她看着自己,然慕用力推开他身体踉跄了几步扶住桌子,她觉得头晕浑身发软手脚渐渐没了力气。低头看向桌子上的香炉,烟雾幽幽散发出奇异的香气,恍然这熏香有问题一定是他做的手脚,紧紧抓住桌角不至于让自己倒下。“你在香薰里放了东西?!”刘渊站在那里眼里带着戏谑,好笑地打量着她那无力反抗的模样,上前打横将她抱起,他的声音回荡在耳边,“现在发现是不是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