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庚疑惑地四处张望,这里居然还躲着一个女修士,他没有发现?这女修士为何叫陈筑基?这个叫法好像有点熟悉。
姜季子道:“你还记得一个叫落雪的女修士么?”
陈庚想了想,说:“就是流仙派的那位,长得很冰雪美丽?”
姜季子道:“记得就好,这笔账我还要找你算呢…”
“我现在可没空跟你算账,我得先办完正事。”陈庚施了一道屏障,把女修横躺在地上,自己解衣,准备采阴。
姜季子气的跳了出来,从瓠里砸出数个火球,火球砸在屏障上被弹的火星四溅,陈庚的屏障她撼动不了丝毫。这可急坏了姜季子。
“哎哟,我要叫人过来,看你这无耻之徒做的龌蹉事。”
陈庚意外,看见地上有个玉瓠。这瓠一看就是个好东西!
姜季子真的大声喊叫,说这里有个魔头正在欺负名门女修。
陈庚撤除屏障,抓向地面的玉瓠,姜季子看见一个灰色手骨闪了一下,一股吸力把她的瓠拽向陈庚手中。
陈庚拿着瓠打量,试着用灵力和神识探入,皆以失败告终。
“真是个好宝贝。”陈庚大喜,忍不住大笑,摸出一串黑色珠子准备套在瓠上从外面封制住瓠。
姜季子从瓠口喷出大火,陈庚厌恶的用手指弹开…就是这一弹,一把冰刃冲破火焰直刺向眉心。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冰法术陈庚有过一瞬间的惊慌,黑镰挡在脸边,那瓠口又喷出火焰阻挡了他的视线。
冰刃碰上黑镰陈庚仍感觉有股力把他往后推,更糟糕的是,那些雨点般的冰粒子从他的四面打来,他惊讶此处还有一个与他实力相当的人,对手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也不知这对手是不是就藏在瓠里。
陈庚黑镰打出二十四道弯月,冰粒子飒飒飞扬,飘飘悠悠落到树上、地上、人的头发上。有寒气从天而降,血液也好似渐渐冷了下来。二十四道弯月打了一个空,陈庚手腕不知何时被一根细丝缠住了,他看着这根细丝勒进肉里,手腕被整齐的切断,下坠的玉瓠被细丝缠住,飞向某个地方。
有人在他手上抢走了玉瓠,陈庚惊讶且恐惧,从冰法的威力来看,这个人与他修为相当,他之所以会处于下风且被断了手掌,是因为这个瓠里喷出的火最先扰乱了他的视线,又遭遇意外的偷袭,使得他第一招就落了下风。只要能看到那个人。现在断了一个手,短时间内无法长回来,也无法打赢对手,唯有先想办法逃走,等待时机再来报仇。
玉瓠被一个人抓到了手中,这个人穿着黑衣,带着半边银色面具,他看着玉瓠,玉瓠里的姜季子也看着他。
这个人让姜季子暗暗喜了一把!
再次见面时,姜季子已经叫不出声了,外面的无咎看不见她,她却能看见他。
“小心。”姜季子摇动着瓠,提醒无咎。
无咎那玉瓠随手揣进怀里,追赶放迷烟准备逃跑的陈庚。
黑镰的暗光和冰刃的冷光,让这个地方彻底的被摧毁了,躺在地上的女修看到曾调戏自己的男子,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她有过想过无耻男人是筑基中期和后期,但看黑镰的气势,她还是错估了,她之前面对的可是金丹期的怪物。想到当初的谩骂,她惊出一身冷汗,使出浑身解数驱除身上禁锢,逃之夭夭。
姜季子时刻悬着一颗心,无咎的能力大有长进,可是在她看到无咎的第一眼时,看见他身上有几丝黑气。至从看开天眼,她能看到人身上的各种气,是否利用阴物修炼过邪术,她一眼就知道。妖族与人族身上的气息也不是不同的,她也能凭着肉眼分辨出是人、是妖、是鬼。
无咎身上的黑气,说明他与阴物有过接触,但是时间不算很长。姜季子又是担忧,又是惊喜,但见无咎实力大增,与陈庚相斗都是气势惊人,招招凶狠,心中又有点嫉妒。
他这些年不去找她,定是在找陈庚,他从来没有忘记过杀害落雪的凶手。姜季子气闷的想着,也许无咎心里根本没有她,所以不会赴约去灵隐宗找她。
陈庚还是逃走了,无咎没有再追,站在一棵古树的树枝上,拿出怀里的玉瓠打量。
姜季子有意不说话,看他准备怎么办。
一刻钟后,无咎忽然地把玉瓠像扔垃圾一样远远甩开,自己转头飞走。
姜季子真是又惊又气,稳住玉瓠,跟在无咎的后面大声喊道:“无咎,等等我!等等我!”
“我不是无咎。”他没有停下来。
姜季子刹住玉瓠,赌起气来,道:“不是就是吧,算我认错人了,再见。”
玉瓠朝着相反的方向蹦跶,姜季子看那个人影,他回头跟在了后面。
行走了一段距离,姜季子最沉不住气,问道:“你不是无咎,你是谁啊?“
“觉,如梦初觉。”
姜季子接受了这个名字,改口道:“以后我就叫你觉吧。觉,你要来瓠里吗?”
不等觉回答,姜季子念了一串咒语给觉听,不一会觉就坐在了姜季子的瓠里。
姜季子封印了契约戒,看见觉手上的契约戒还在,那只蛤蟆还住在里面吧?
“为什么不去灵隐宗找我?”姜季子问。
“我有重要的事。”觉说。
姜季子说:“找到杀害落雪的凶手?你跟着陈庚很长时间了吧?”
觉说:“不是,遇到陈庚只是一个偶然,我不太确定是不是他,只跟踪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