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遗传基因在这呢,改不了。”陈晨看了看后视镜,变了道。
“诶?怎么转了?”我忙坐正身子,扶着车前。
“怎么了?你家不是这方向吗?”
“我去单位啊。”
陈晨一拍脑子,“呀,对,拐早了。瞧我这脑子。”
我靠了靠身体:“你这是跑我家跑顺腿了吧?”
陈晨一咧嘴,没出声。
到了单位,我把包放在椅子上,心里想着,还好孟迪没来,便拿起水杯去接水。好巧不巧,回来时孟迪已经坐在座位上了。
孟迪用余光看见我,侧了侧头,没说话。
我回到座位上,抿了口水,呵,真烫。
我忍不住,凑了过去:“刘敞出事了。”
“什么?”
我不知孟迪是没听清,还是没听懂,只得慢慢小声解释着:“刘敞死了。”
孟迪转过头来看着我,见我不像是开玩笑,瞪大了眼睛:“不会吧……怎么……”
“早啊!”没等孟迪说完,邢星也到了,“嘀咕什么呢?一大早上。”
我一手扶着桌边,把自己的椅子推开,远离了孟迪,故作随意地敷衍道:“我这不前一阵惹人家生气了,正道歉呢嘛。”
孟迪白了我一眼:“老油条。”
邢星帮腔道:“既然是道歉,总归要有诚意。”
看着邢星那不怀好意的笑,我不寒而栗,毕竟他杀人那事我始终心存芥蒂。
“就是,今天中午的饭你请了。”孟迪倒也识相,给个梯子就下来了。
晚上我先陪孟迪从酒店取了行李,又和她一起回家。“你可真行,好好的房子不住,住外面。”
孟迪使劲一甩包,快走了两步,没搭理我。
“还不从实招来?”孟迪进了家,甩了鞋,盘腿坐在沙发上,一拍大腿装腔作势地说道。
“啊?”我一下没反应过来。
孟迪用手往上指了指,示意楼上的刘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