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里福伯听完初雪的回禀,将战战兢兢的丫鬟打发走,挥手先后招来两拨人,低声吩咐。
不一会一群穿普通厮丫鬟服装的侍女厮从正门出去,行至会客院引领鬓发微乱香汗淋漓的娇客休息,耳听着娇客八卦提取有用的讯息,另一群穿着不起眼粗布短衫的几人从后门偷溜出府。
福伯端起微凉的茶轻啜一口“闲事上倒是狐狸似的,啧,也不知像了谁。”暗自感慨声音轻忽连两旁侍卫都没听清。
临河早点铺子里,皇上看着送上来热气腾腾的笼包,肠粉,椒盐和红糖两种口味的酥饼,几碟油亮嫩绿的菜,神色颇为怀念
“卫国,朕,咳,四下望了望见并未引人注意才继续说道,我记得读书时你常带的便是这两种饼吧,虽没有府上精致,却也别有一般滋味的”
无视被人试吃切了一牙的红糖酥饼,当先自己下手夹了个椒盐酥饼美滋滋尝了起来。
苏卫国无视旁边两人看过来略带求助的眼神,拿过一屉包子一口一个自顾自吃着,仿佛要把那几年被抢走的酥饼吃回来,心里不厚道的想着
“就临时起意的早点铺子哪有这么讲究,这几率还不如试毒的公公下毒可能性大呢,一会儿正好要去医馆,刚好一起看看”
最后离开铺子时,面色愉悦的皇上不雅的打了个饱嗝,笑呵呵往前迈着步子,身旁的苏卫国眼神一抽只当没听见这个姿态粗鲁的皇上,至于另两个是听见也不敢言语,只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来到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不远处一脚医馆刚刚将门板移开,跑堂二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四人吓得浑身一抖,说话颤颤抖抖的问道
“你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哥,我们是外来求医的,不知坐堂大夫何事开始看诊,来的早了些吓到哥了?”两侍卫中颇为机灵的甲一上前边道歉便询问。
医馆二见衣着讲究的老爷上前给他行礼,连连后退摆手嘴里紧张地解释
“不碍事不碍事,劳您在这稍等,我去后边问问大夫是否可以看诊”说完慌慌张张的跑走了。
不一会儿夹杂着讨饶声,医馆的二被一位穿着棉麻白色长袍的老人揪着耳朵带了出来,边使唤子上前开门,等人进来后重新将门板合好,神情和蔼笑呵呵对着等在门外的苏卫国四人歉意说道
“礼节不周,子才来还不懂规矩,劳烦贵客久等,不只是哪位贵客诊脉”
苏卫国当先上前落座在对面,伸出手腕“劳烦老大夫了”大夫伸手搭脉许久才道“贵客身体康健,气血充足,平时多加保重予身体无碍”起身抱拳谢过大夫才道
“麻烦老先生给我家老爷诊诊脉”说完退后几步,将皇上扶做在椅登上。
大夫抚了抚胡子,面色平静的抬手搭脉,两手都诊过后沉思道“老夫观老爷面荣福贵想必极重补身,只是虚不受补,另”
皇上见医馆大夫面上纠结一瞬,神思一转开口道“老先生但说无妨,在下为求医而来。”
大夫听此继续说道“虎狼之药虽助兴但多用伤身,还是从内调节为妙”苏卫国听此神情顿时有些微妙,甲一甲二早已低头退至门边闭耳不敢再听。
皇上面色漆黑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暗色,声音暗哑问道“老先生能否诊出是何时用了虎狼之药”一边注意皇上一边不禁暗暗思索此事。
老大夫面容惊讶了一瞬,眼神捎带许怜悯的说道“据老夫诊出的脉象查看用药七日有余了,老爷再晚来几日怕是诊不出了”听此皇上便沉思不语,低垂的眼角思绪纷飞。
苏卫国听此也是一惊,太医院前日还曾派人给皇上请脉,关乎龙体竟没有诊出,还是”
老大夫左手端起茶,右手轻刮了刮茶沫看着面色微变,神色震惊的几人,摇了摇头自觉得知真相在心里感慨“怕又是被后宅夫人暗害还毫不知情的乡绅富豪”
茶盏未放下便听医馆门板被敲的啪啪声,夹杂着嚣张的叫门声,惊的手一抖,茶盏中的茶水洒了大半。
沉思的皇上也被惊回了神朝门口处望去,跑去开门的二被推搡在地,门外一群身穿绸缎短打长衫,迈着八字步嘴里骂骂咧咧进了医馆,打头长了一副吊眼的男子语气嚣张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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