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瞬间急眼,直起身子把双手抱在胸前,大声反驳,“才不像我!”那模样十足一个受气包,委屈巴巴的,惹的陈祎在一旁掩唇偷笑。
辛彻正要介绍吉玛,却被六子这一声给打住了,看着陈祎在一旁掩笑,“不知道二弟正在聊些什么,竟这般开心。”
陈祎握拳掩唇微咳,清了清嗓子,“刚才我和六子在窗外看到一虎背熊腰的糙汉担着扁担,撞倒了一个柔柔弱弱的书生,我说六子像那糙汉大大咧咧,他便急眼了。”
“嘁,你方才可不是这意思。”六子扭头赌气道。
“噢?”陈祎剑眉上挑,饶有兴趣的道:“你说?可有说你五大三粗?”
六子回头看向陈祎,看见一双笑得温温柔柔的眼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又是这副表情,每次主子这样看着他笑,他便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六子垂头揪下摆在桌子上的绿植的一片叶子,弱弱回道:“没有。”转身一遍又一遍的那叶子撕碎,叠好再撕碎。
“二弟身边的人真真是一个比一个有趣。”辛彻笑道,“这是吉玛,是和我从西州回来的侍卫。”
“吉玛,这是我的二弟齐王。”。
“见过齐王殿下。”吉玛哼了声,粗犷的嗓音不情不愿的从他长满了胡子的嘴中溜出。他不是傻子,听得出来陈祎和那六子说的是他。他阿娘说的没错,这南朝的人不仅心黑而且心眼也多,难怪大公主会离开这里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