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年张了张嘴，那句缠绕在舌尖的劝告却总也说不出口，最终，他也只是叹了一口气，退了回去。

其实他早就有注意到了：在这一次他们和主人会和之前，主人似乎一直和某个原住民在一起而在会和之后，恢复了记忆的主人仍然对那个卑贱的原住民投去了过多的关注。甚至为了对方故意放弃处于正西方，原住民极重程度最大的市，转而先攻占其他城市……

青年不能不在意。

身为主人最亲近的於菟，他也是对主人最了解的，他明白主人反常的举动究竟是为了什么，但却深深地觉得不值得。

主人明明可以早一点完成任务的，尤其是在这样的关键时期，一眨眼的时间都能决定成败，便更是要把时间利用好可是为了那个原住民，主人竟然最先选择强大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先扩增队伍……

而让青年最为警惕的也正是这个原住民因为他高贵的，本应该最为高傲的主人做出这样不明智的选择服用过量的，未经过任何处理的变异花种变异罂粟只为了能够早点控制血脉，帮那位血脉不纯净的原住民在不用经历过多的痛苦的情况下晋升，从而不用再靠主动从外界获取能量来维持生命体。

多可笑。

青年知道少年的行为不对，但是身为属下，他能够做的，也只能做的，就是绝对服从。

主人……

盯着少年瘦弱的脊背，青年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

……

“吴雅倩，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系统原本应该冰冷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

神情温婉的女人没有理会耳边的声音，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看着这座已经变成了废墟的，曾经繁华无比的城市，也在看着……市中心的那座画有红色十字标记的高楼！

“吴雅倩！”

系统的声音颇有些气急败坏的味道。

“……郭子他们死了啊。”

吴雅倩眼神还是淡淡的，但她这句话却用的是感慨的语气，其中的意味并非和她的神情一样淡。

系统忍不住嘲笑道，“死了又怎样？这不是你惯用的伎俩吗？怎么又后悔了？”

“……”

吴雅倩没回答，只是兀自将目光收了回来，盯着手上的高脚杯发呆。

系统嗤笑了一声，面对眼前这个拒不悔改的女人却没有过多的同情。

真心换真心，而这位利用手段消耗了得来的真心，心里面难受点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再说对方本就是“它”的分身，情感比较丰富才是正常的。

“系统。”

一直在不同的世界扮演着不同的人，直接或间接地通过某种手段达到破坏某个人的任务的吴雅倩突然开口道。

她说，“系统，系统，”她垂着眸子，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语气颇有几分好笑的味道，“我是该叫你什么呢？系统？还是2333呢？”

“……”

一阵沉默。

“说真的，”

她继续笑了，“虽然你努力让自己向人靠近一个真正的有情感的生物靠近，可是，”她感叹道，“毕竟你只是个半成品，哪怕是那位的手笔也不行。”

似乎被她的话激怒，系统2333终于开口了，不过他的语气整个都变了，但却不是愤怒，似乎是一种解释，“主人一直不喜欢硅基生物，我是界外唯一的……人工智能，是因为那个人感兴趣，主人才随手做的，如果他稍微用点心，现在形势将大不一样。”

“那个人？”

吴雅倩恍然，然后笑，“难怪……”

“它告诉过我一些关于他们的事情。”

“你果然和它联系上了。”

2333语气依旧平静也或许可以说是死寂。

“好了，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条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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