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夜冥无辜偷了几颗人家的宝贝龙丹,人家因为没有十足证据,只能作罢。为此已经对夜冥有所介怀了。如今,他再去将人家的守护兽给杀了,那蛊灵族人断不会再忍的。
到时候,夜冥便是要和这一族的人为敌了。本来就是个新任王爷,还未结交到什么盟友,就要先多一族的仇家,多危险。他就是赌上这整个药圣谷的安危,他也不能交出古籍让这臭小子涉险。
“元仙羽,你再往前一步,本王便烧了你这药圣谷!”
不知何时,夜冥已经点燃一根火把,他目光冷冽,将火把靠近那些六瓣红花,威胁着。
他知道,元仙羽在考虑些什么,只带,他想要一试。
“其实,你这般呵护着初星那丫头,她纵然一辈子治不好这寒症,不也能安然快乐的过一辈子么?你又何必坚持一定要她好!”
元仙羽质问着,这是这么久以来,困扰他最大的疑问,两情相悦,在一起不久好了?为何还非要对方恢复如常呢?不过就是弱了些,夜冥这般疼爱她,能有什么问题。
“若不是本王,她又何故如此!你没见过,她看见孩子时候的眼神。你没见过,她原来在雪里玩闹的模样。本王真的很想再看她在雪里无忧无虑玩一次,真的想给她一个孩子!”
他不是一个会将除了冷漠和愤怒以外的表情轻易表达出来的人,可此刻,元仙羽在他脸上,看到了悲痛,那种,似乎丢了最重要的东西,拼命想寻回的悲痛。
“冥玄!你别逼仙羽先生了,就再给仙羽先生一个机会,按他说的,我想试一试!”
忽然觉得手臂一阵冰凉,夜冥回眸,目光有些呆滞。
初星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空盆,元仙羽看了看夜冥手里湿了的火把,撇了一眼初星身后的子庆,心中一跳,缓缓走到子庆面前,将他挡了个严实。
“你,何时出现,都听见了?”
夜冥瞳孔震动了几下,心里有些慌乱,她何时来的,方才那些话,她可都听见了??
“不,没听见什么,但我知道你们在吵什么,为了一个药引,一颗朱雀之是么!冥玄,我知道,关于我的寒症,你一直十分自责,可我从未怪过你。也不觉得得了寒症有什么特别不便,若为了这小小的寒症,就要你冒着生命危险,去干和整个蛊灵族树敌的事情,我不愿。比起玩雪,我更愿意呆在你身侧。”
她的眼泪,像是秋日的落雨,断断续续,滴滴答答,直击夜冥心脏。
她从怀里掏出一本古兽书,丢在了地上。今日,她拿了古兽籍,便无聊的翻了翻,瞧见里面写了朱雀,便想了解了解这个叫夜冥痛苦了数年的古兽是个什么样子。但当她看完关于朱雀的所有记载,她的心中便对此番行程有了几分疑虑,本来想着今夜等着夜冥回来,细细旁敲侧击一番,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子庆涨红的小脸。
还好她还算来的及时,方才他们那般一触即发的对峙,真叫人心慌,若她晚些到,今夜,后果不堪设想。
元仙羽显然对这突然出现的古兽籍有几分慌张,急忙拾起,而后皱了皱眉头,瞧了一眼子庆。自己竟然忘记了这本书的存在,真是不知道该喜该悲。
而夜冥,在听到初星说没听见他们的对话的那一瞬间,顿时觉得从未有过的心安。
他将手里那潮湿的木头丢到了一侧,一把抱住了初星。原是想隐瞒的,现如今,却叫她知道了,他知道她的性格,看来,不给元仙羽机会是不行了。
“就依你,试一试。不行,我们再想其他法子。”
他将下颌抵着她的小脑袋,轻声细语着。
她像冬日的暖阳,像炎炎夏日的及时雨,将夜冥方才一腔杀意,消灭的无影无踪,仿佛刚才一切都没发生,他没有气的红了眼眸,更没有满身戾气。
“好,朱雀之心的事,以后都不许再提。”
她轻轻的点点头,松了口气。
“很晚了,走,我带你回去休息。”
夜冥紧紧牵着初星的手,和元仙羽擦身而过,留下邪魅一笑。
瞧着他俩离去的背影,元仙羽像泄了气的球囊一样,在子庆的搀扶下,回到了房间里。
关上门,他一下摊到了床上,想着方才一亩,真是惊险,这凶神恶煞的夜冥,也就只有初星镇的住了,那丫头一来,这夜冥就算瞬间熄火了一样,说话都轻柔了。
唉,罢了罢了,总算子庆这小子机灵,不然今夜,就算药圣谷没被烧,那一方花田肯定也是保不住的。算是谢天谢地了。他翻了翻那古兽籍,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欠,很快便起了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