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听到这里着了慌，探出去手要升到另一边阳光下，嘶，嘶，探出多少抵消多少。

“兄弟，正反物质怎能在一起呢？越过灰色所有都要同归于尽哦！”

白衣不在乎黑衣生死，只是疑惑片刻后问：

“纸片人，本boss问你件事，别诓我，由于我吞了成百上千的骑士鬼所以达到了质变的瓶颈，那这是不是意味着升级完成之后，我的炼金术也会提高？”

灰袍镇定自若地走在黑白之间，低眉微笑：

“当然了，这世上哪有自己骗自己的道理，何止是炼金术，到时候你说不定可以直接拿这些残魂炼万能药，提炼贤者之石，河洛全图都会多蹦出几个字来给你开开眼!”

万能药，贤者之石究竟来自何处，一直以来，炼金术师都沉迷于各类奇珍异宝，珍贵金属，唯有毛家知晓，这二者皆是由鬼，也就是灵魂提炼，不属于物质，而是灵魂中分解出真正的能量，自然千古以来无人难炼几颗。

如今的毛山虽然不算弱，但是他本身不知晓自身能力奥秘所在，更是处在一种懵逼状态，一旦提升境界就可以将中间存在使用，也就是如同灰袍一样左右转化的能量。

“那我到时候不就是成了造物主吗？”

灰袍瞥了他一眼，当真是没有见识，瞎猫碰上死耗子四处乱闯。

上古之时有不少大神，大魔法师，他们自封为造物主，造金木水火土，唤雷呼风，空间跳跃，更改时间，变幻莫测，然而说到底就是达到了自由转换能量的境界。

“呃，感情我不是唯一啊!”

“你不但不是唯一，而且还极弱小，好好想想你是发生了质变，可你还是一粒微尘，到达石头，土丘，小山，高峰，一颗卫星，一个行星又有多远？还造物主，正当自己无所不能？”

“得了，别打击我了，快点开启进化啊！”

黑衣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再次大小：

“笨孩子，真当这世上所有人都有我待你这么好？他无情无义是本知，超我的存在，一切太过公平公正，可我们是人，就该有血有情，这是不归路，难以回头!”

灰袍抿嘴笑他，一招手分割开上方，哗，灰蒙蒙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人，那竟然就是毛山自己吞食鬼类所化出的巨鬼。

“要炸裂说的是灵魂，可是怎样做到呢？不如我们就地取材为你寻找一个外力，等他先以物质存在钻入你身躯，机甲，再以灵魂状态钻入你灵魂，意识之中，看看能不能撑住，就像是星体相撞，存留下来前一定是一次轰然炸裂，可冷却之后你就是有可能诞生美好生命的地球，怎么样害怕吗？”

白衣舔了下自己干涩的嘴唇，他恍然大悟，为何黑衣说他撑不住，这不就是要将一个人生生撕裂吗？还是触及灵魂，该得有多么痛啊？

黑衣打了一个响指，似乎要将一个漆黑无光，充满退化视力的苍蝇，老鼠之类可怕世界降临，那肮脏与恶心的味道让白衣感到格格不入，他点了下头，漆黑双眸异常坚定，轻声回了两个简简单单的字：

“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