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楠说:“公司规范我自然铭记于心,不过我现在分内的工作是景氏项目,现在的直属上司是沈总。”
“哈,哈哈……”江韵嘲弄的笑说:“这和沈总扯上了关系,靳秘书的气势和从前真是判若两人啊。这嘴上说着腰杆不硬,底气不足,可转眼就把沈总搬出来压制我,没想到靳秘书也是个口是心非的东西。
你说景氏项目是你现在的分内工作,这没错。可你说,现在沈总是你的直属上司,这就有些自说自话了吧?
想成为沈总的直系下属,你这个代理一级大秘书得先让我这个正牌一级大秘书挪窝。”她学着沈臣舟的语调:“你在公司内部网是看到了你被去掉代理两字的通知,还是看到了我被挪窝的消息?”
靳楠咬牙沉默。
江韵挑眉一笑:“没看到,你就依然还是我手底下的一名小秘书,依然还得听从我的安排。我说这些是你分内的,这就是你分内的。”
说到这儿,江韵往前迈了一步,两手撑在桌子上,俯身在靳楠耳边一语双关:“我的东西,我不放手,别人休想从我手里抢走。别说你跟他接了个吻,你就是被他上了,怀了野/种,就凭你这不入流的身份,也不过就是个插足别人感情的小/三儿而已。
像他这样的人,身边别说有个小/三儿了,就是有个小四小五小六小七,那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他想玩儿,那就玩儿好了,我无所谓。”
江韵站直腰身,手指在那堆犹如小山的文件上敲了敲:“这些,明天早上必须出现在我的办公桌上。不服气的话,可以到沈总那里吹枕边风去,我等着。”
语毕,也不等靳楠的反应,江韵气势十足的出了靳楠的办公室。把这场戏从头看到尾的那个小助理,不敢有丝毫的停滞,低着头紧随江韵其后。
出了靳楠办公室的门,小助理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对江韵说了句:“江秘书,万一靳秘书真的去沈总那儿打你的小报告,怎么办?”
江韵不禁冷笑一声:“去吧,我还盼着她去呢?”
很显然,小助理的道行还太浅,根本弄不明白江韵话里的意思。
江韵也懒得跟她细叨叨,只是仰着头向前走。
有时候,太平静了不见得就是好事。
浑水摸鱼。
此时,沈臣舟和那小贱/人生了嫌隙,现在去打小报告未必好使,指不定嫌隙还会因此更大呢。
他们嫌隙越大,误会越大,她能钻的空子就越多。
靳楠看着桌上的文件,头疼的不行。
这些文件都很琐碎,像拟定合同这种事,更不是一小时两小时就能完成的。江韵让她把这些明天早上交上去,摆明了就是故意刁难她。
她自然不回去沈臣舟那里吹“枕边风”,她一直都在努力的做着与沈臣舟一清二白的工作。她这会儿要是凑上去跟沈臣舟打小报告,那这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她,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江韵有一点说的没错,沈臣舟没降她的职这还是沈臣舟亲口承认的,而他也没对她这个“代理一级大秘书”做出其他明确安置。
既然江韵这个正牌回来了,那她这个“代理”也就改回归其位了。各归各位了,那江韵自然还是她的顶头上司。
各归各位,这原本是她最想要的结果。可她,不想要的是江韵这变本加厉的刁难。
如果她不照做,那就是不听从上级调令,不服从上级安排。这就违反了公司规则规范,后果有点严重。
照做的话……她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后面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刁难在等着她。
怎么办?
怎么办?
唉,为了不让以前的努力白费,现在她就先“忍”了。
忍了的结果就是,这个晚上,她毫无意外的加班了。
不光这个晚上,接下来的几天,靳楠都在江韵安排的“分内”工作里加班到晚上十点多。
单妩的电话是周六上午,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打来的,那会儿靳楠还在床上四仰八叉的睡着。
电话响了,她连身都没翻一下,只是伸出了胳膊,摸摸索索的拿起电话,闭着眼接起了电话:“喂,你好。”
“我是挺好,你这是怎么了?半死不活的?”电话里,单妩大着嗓门问。
靳楠一听是单妩的声音,说话也就没了警惕:“哦,没事儿,你打断我和周公的棋局了,有些郁闷而已。”
“哦天,这都几点了,你还睡着呢?”
“大小姐啊,今儿是周六,周六啊?谁不睡个够够的?你是不知道,这几天我是天天加班啊,一加就加到快十一点。好不容易熬到今天,我还不得好好的补个够啊?”
“哎呀,你们公司什么时候这么没人性了?”
“一言难尽啊。”靳楠叹了口气,翻了下身,不是公司没人性,是江韵没人性,不过她现在也懒得诉苦,问了句别的:“你出差回来了?”
“是啊,昨天晚上回来的。到家都十一点多了,就没跟你说。起吧起吧,今儿天不错,起来洗漱洗漱咱们逛街去。”
靳楠果断拒绝:“不去,累!”单妩都出差半个多月了,好容易回来了,她自然也想跟她见见聊聊了,想了想又说:“要不你过来吧,咱们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