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

长空欣正要伸向江皓言的玉手，陡然一僵，此前一直游刃有余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剧烈的表情波动，瞳孔猛地一缩，美眸中掠过一丝惊骇。

“唔”

长空澪跟长空梓还没从江皓言被瞬秒的状况中反应过来，下一瞬便觉得一声惊天雷鸣炸响在她们脑海之中，震得两人神魂一阵刺痛，好似精神力被反噬了一般，思维也随之涣散，脑海中空白一片，犹如电脑死机了一般，直到两人感觉到喉咙一甜，嘴里似有一丝血腥味弥漫，才猛然惊醒体内气血翻涌不止。

“这怎么可能！”

思绪逐渐恢复的姐妹俩下意识的摇摇头，水润的红唇微微颤抖，俏脸上布满了不可置信，她们现在可是妖化后的真龙之躯，体魄何其强大，就连江皓言的雷切都无法彻底刺穿她们的身体，结果被一声惊鸣震得神魂肉身双震荡。

“小小狐？！”

瘫倒在地上的江皓言胸口虽然被破了个大洞，血肉模糊，脸上却依旧是生机盎然，完全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唯有他的嘴巴大大张开，双眸呆滞的望着从自己衣袖中出来的金色狐狸，赫然正是此前陷入沉睡的仙灵儿。

只是，此时的她金黄色的大尾巴高高竖起，双脚踮起，如同橘猫般的体型傲然而立，犹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中似有紫色雷霆在跳动，体表更是有一股摄人心魄的气势在缓缓凝聚，此时的她不像是江皓言手中的契约妖兽，而是俯视众生的妖族之皇。

与此同时，江皓言鼻翼微动，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那是犹如桂花跟兰花混合在一起的幽香，乍一入鼻，便让人觉得提神心脑，心旷神怡，他第一次碰到仙灵儿的时候，闻到的就是这个香味，只是仙灵儿被他用五行封印封印后，这股香味也随着实力一起被封印了。

如今再闻到这股令人心醉的香味，可以说是久违了。

“既然这股香味重新出现那岂不是代表小狐的实力已经恢复？”

一念至此，江皓言心头一凛，双眸中闪过一丝纠结，脸上尽是复杂之色，仙灵儿提前苏醒，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毕竟，他似乎干了禽兽不如的事，仙灵儿要杀他，似乎也是合情合理

“畜生！等我收拾了她们，就来收拾你！”正当江皓言纠结之际，傲然而立的仙灵儿猛然回头，黑溜溜的眸子中射出两道犹如实质的雷光，直抵江皓言的心神，“这世间，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取你的性命！”

“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去，我要让你承受三千雷劫，在雷罚中受够炼狱之苦！”

“我要你流尽身上的每一滴血，来洗涮我的耻辱！”

“我要你在雷罚中永世不得翻身，来挽回我失去的圣洁！”

“哪怕是同归于尽，我也说到做到！”

“咕噜”

被仙灵儿如此冷冽的眼神盯住，江皓言只觉得一股渗入骨髓的寒意从脚底直涌天灵盖，在这股寒意面前，胸膛伤口的那点伤痛，连毛都不算，他甚至都忘了自己现在是受伤状态，喉咙一动，除了能够仓促的咽下几口唾沫，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点什么。

那个杀意，是真的想要让他永世不得翻身，那个杀意是真的想要将他折磨至死，契约卷轴的约束完全被她抛在了脑海，她已经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了。

“幸好我已经拥有了万花筒写轮眼，只要有那份瞳力我应该有一线生机。”

江皓言又是悄然咽下一口唾沫，在心中暗忖。

这个世界的风气还是比较保守的，大部分女子都很注重贞洁，这其中以徐幽雪跟徐欢为典型，这姐妹俩都是表里如一，如同冰莲般清纯圣洁的女子，但是，江皓言没想到仙灵儿身为妖族也是这般，程度似乎甚至还在徐幽雪姐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