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梁冬得了六子这个难得的人才,心中高兴。安排了一场筵席。吩咐府中大小管事,不论男女,一起赴宴聚集一堂。
六子到没想到上仙对自己如此看重,不仅答应自己留在府中,而且还大摆筵席款待。对比一路而来的辛苦忧惧,真有些天上人间般的不真实感。念及此,心中惭愧有余,感念之情油然而生。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梁冬当前注重的不是人才,而是忠心。人才难得,然而忠心更是难得。更何况,梁冬有《长生秘典》在手,真的瞧不上这世界上所谓的人才。只要他在《长生秘典》中随意找个经过考证详实的功法赐下去,加上药材和丹药的大肆堆积,不出三年五载,一个养气境修士便被他给生生的造出来。如此,什么样的人才没有?
所以,对于梁冬来说,人才易得,忠心难觅。世界上见异思迁的人多如牛毛,而忠诚可贵的人少之又少。如今所交往的人中,除了杏儿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一直追随左右外,其余之人除了母亲,哪有真正可以完全信赖的?
梁冬因此对六子分外上心,当天晚上便亲自传了他法诀。此法诀名太清一气诀。
六子得了法诀后,便凝神屏气留心记诵。不出一时片刻便熟练了。于是按那法诀所言盘膝打坐,苦思冥想,搜索感悟盘桓于天地四周的灵气。
梁冬见他聪明领悟能力尚佳,不禁点头欣赏不已。若是此人仅仅是个榆木脑袋的死忠之人。他收下了也不过当做个看门的。那么即便在他身上投资再多也是枉费心机。此刻看来,这样的担心是多虑了。
当下耐心的指点他道:“太清一气诀讲求的是感悟,太清指天地浩然之气,聚集天地灵气于胸中玄关,万千清气汇集,化而为一。此为太清一气。”
六子毕竟是刚刚接触修行,闻言不仅没有所感悟,反而因为他的一番话,先乱了心神。陡然感觉胸口一阵鼓胀痛苦,气息一泄,大叫了一声趴在了地上。
他面色通红,惭愧不已的对梁冬说:“小的愚笨,对于上仙所传授的真言不仅没有及时感悟,还因此连岔了气。辜负了您的一番好意,真是罪过极了。”
梁冬对他说:“你既然跟了我,以后说话举止便不需要这么客气,跟杏儿一样称呼我公子就行了。至于其他,我这人喜欢随性一些。你也不必对我客气见外。学学杏儿这丫头,你看她成天没大没小的在府中内外四处乱窜,我也只拿他当做妹妹一样看待。至于修炼一事,需要辛苦熬练点滴积累才是。你才刚刚练习,出现一些意外很正常。倒是我方才有些操之过急了。不该在此刻强行传授其他,以致扰乱你心神的。”
六子没想到他乍看上去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认真接触下来,却又如此贴心仔细。心中一阵温暖的同时,不仅思念起远在石梁城的小妹妹来。暗道:“若是妹妹知道我在这里遇到了这样的奇遇,享受了做梦都不曾享受到的福分。不知如何羡慕向往呢?只是此地相隔千里,再见时不知要到什么年月了。”
梁冬见他神思不属,知道他是初来乍到,许多方面还很生疏陌生。若想一切顺遂,还需待一段时日。便起身嘱咐了几句后,告辞离开。留他一人在房间里独自思考练习。
出了门,独自在清冷的宅院里散了会步。只感觉空气中四处飘荡的都是一股浓郁的夹杂着血腥气息的焦糊味。
这气息如此浓郁,以至于以梁冬如此修为都有些难以忍受。
他飞身来到房顶上四顾一看,则见到西南方向,一片火光冲天。滚滚浓烟里,一片厮杀哀嚎声中,似乎有无数冤魂在城中上空肆意飘荡。
梁冬见此,兴中不禁生出些许不忍来。暗自叹息一声道:“这样的动乱也该到结束的时候了。”
他施展御气术,动身向那火光冲天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