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一讲起来就忘了时间了,我得赶紧回去,免得沙立万怀疑我。”说完,她拿出一把钥匙给我打开了牢门:“顺便一提,你可以叫我索菲亚,我想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
临走前,她提醒我暂时不要回到伊鲁席尔,如果我被抓到她也脱不了干系。没办法,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得乖乖听话了,很快阴暗潮湿的地下监牢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伴随着不知从哪传来的哀嚎声,我只得自己慢慢摸索这里的逃脱路线了。诶对了,为什么我没找索菲亚要一张路线图呢?啊啊啊,忘记了可还行。
我四处转了一圈,发现整个地下监牢分为三层结构,我处在最上一层,也就是最靠近地表的牢房,而最底层一直传来恐怖的叫声和拖行锁链的声音,幸好我不在那里,不然指不定遇上什么可怕的事情。尽管我打心底不愿意到最底层,但据索菲亚说,地下监牢的底下就是罪业之都,也就是说我不去伊鲁席尔的话,唯一的出路也就是罪业之都了。
唉,去就去呗,咬着牙也要上啊!既然要去底层,那必须先得找到下楼的楼梯,奇怪的是,我明明绕着第一层走了一圈也没见到任何楼梯可以下去,难不成要跳下去吗?我站到边缘向下看了一眼,立刻打消了跳下去的念头,这要是不注意直接掉到底层了,那岂不要变成番茄酱了?正当我准备转身离开之际,背后突然遭到了猛地一推,我一下重心不稳掉了下去。
还好,我在落到二层时被一截仅剩一半的栏杆给挡了回去,重重地落在了二层的地板上。虽说大难不死捡了一条命,但是这下也把我摔得不轻,我头晕目眩地从地上站起来,心里想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那个阴险的混蛋来上两刀。托他的福,我顺利来到了二层,不过也上不去一层了,这里的牢房里倒是关了不少人,他们个个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身上穿着的根本不能算是衣服,只是一些遮羞的布片(虽然也没什么好遮的),这时我发现了一个细节,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佩戴着武器,这可不是一个囚犯应该有的东西。
当我还在可怜着这些家伙时,一阵阵沉重的拖拽声向我越靠越近,我赶紧躲到一堆瓦罐后观察情况。只见一个全身覆盖着黑色罩袍的人拖着一节锁链从拐角处出现了,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根冒着危险的红光的烙铁,这难道就是地下监牢的狱卒吗?
看上去也不是好惹的样子,只能悄悄绕开他们了。我趁狱卒背对着我,立刻飞快地溜进了他刚刚走出来的那条通道里,这座飞桥连接着同一层的左右两个牢房区,也许左边的房区能够找到向下的楼梯呢。我刚走到桥的另一头,不巧和一个狱卒撞了个满怀,这回难办了。
我们对视了一眼,那名狱卒虽然不会说话,但立刻明白了我作为囚犯的身份,毕竟哪个正常人会在这种鬼地方乱晃啊!他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我只感觉被他的视线盯住时,身体的力气像是被抽取了一样逐渐消失,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法术?很快,另一个狱卒也赶来支援他的同伙,一时间,我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由于被他们那不知名的法术攻击,我甚至连拔剑反击的力量都没有了,狱卒看到我摇摇晃晃的样子显得十分开心,他们似乎在以我的痛苦为乐,真是恶心的家伙。
我背后的狱卒显然等得不再耐烦,干脆抄起烙铁就向我刺来,但别忘了,我可是敏捷型选手。他的这下莽撞攻击给我制造了良好的脱身机会,我拼命向他攻击的另一侧躲闪,果然,他那笨重的动作是来不及收手的,滚烫的烙铁“噗呲”一声烙在了他的同事身上,尽管他们不会叫喊,但从他那张牙舞爪的动作来看,这一下必定是惨不忍睹的。
一瞬间局势发生了逆转,狱卒们自己陷入了混乱,我趁机从他们身旁溜之大吉。哦,对了,钥匙不能忘记,让我也一并顺走吧!
好了,虽然我不知道这一大串钥匙对应着哪里的门,但有总归比没有要好。我匆忙逃进一个亮着烛火的房间,生怕那俩傻子又追上来,然而我好像又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这间看似宽敞明亮的房间竟然是狱卒们的休息室,几个狱卒或躺或坐地在房间里睡觉。还好,我没有吵醒了他们,不然这谁遭得住啊。
我仍担心后面的两个追兵,只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没想到这一进,还真让我找到了不得了的东西,我说我怎么一直找不到下楼的楼梯呢,原来是修在这群狱卒的休息室里面啊!这设计师可真够阴险的,比推我下去的那个人还要阴险!事不宜迟,赶紧到最底层逃出这个鬼地方吧!
楼梯下还有几个狱卒在呼呼大睡,我尽量不打扰到他们的安眠,应该说,打扰到了我就死定了。
我贴着墙壁缓缓前进,就在这么紧张的时刻,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我的脚踝。我吓得差点叫出声来,但幸好我拼命忍住了,我低下头一看,抓住我的竟是从牢门里伸出来的手。我厌恶地甩开那只干枯的手臂,准备继续前进时,黑漆漆的牢房里传来了一个微小的声音:“求求你,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