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按理来说,不应该发生在自己身上。
待司朔回过神后,突然发现,现在的场面,似乎有些熟悉。
而后,他想起来了,这不正是傲天流主角踏上越级吊打道路的第一步吗?先是同门桀骜师兄,然后是其他宗门精英,接着是小有盛名的名宿,之后是名镇一方的大佬……
司朔瞪着一双死鱼眼,在心中默默吐槽着这股十分浓厚的既视感。
“那么,我是该心甘情愿的做踏脚石一类的人物呢,还是反其道行之?”司朔正在思考这个问题,但并没有忘记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把许久不用的长剑。
从他拿到古剑后,这些被他当做消耗品的长剑就放入了旮旯里,这次再将其拿出,握在手中,司朔有些感慨。
司空阳察觉到司朔现在身上的灵力波动,只是登楼巅峰水准,很快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于是朗声道,“司朔师兄,你居然将境界登楼境,是自负呢,还是自讨苦吃?”
这话清清楚楚传入在场每一位弟子耳中,引发了一阵不小的骚乱。
司空阳现在是攀山第四重,只差一步便进入攀山中期,这个境界要比司朔现在压制的境界高出一截。这个做法落在那些不明真相的弟子眼中,显然是司朔狂傲的一种表现。
司朔耸耸肩,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苦笑的目光投向那边似在假寐的洛长老。
这可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但既然长老想寻开心,自己陪上一陪,也无可厚非。于是他手携长剑,抖了个剑花,像凡间那些杂耍艺人一般,吊着嗓子说道,“师弟,请!”
这一声,宣告了这场比斗的开始。
司空阳没有丝毫携带,一沓符箓出现在他手中,又化作满天飞舞的鸦雀,盘踞于擂台上空。司朔能感觉到,那些鸦雀似乎成了他的眼睛,无论自己什么动作,都逃不开他的眼睛。
群鸦阵!
司朔认出了这门法术,是修符一道常用的手段。他还在登楼境时,经常和颜渊切磋,所以这门法术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司空阳的手仍旧没有停歇,在不断往自己身上拍着各色符箓。照理来说,现在应该是他最薄弱的时候,可司朔并没有选择直接发起进攻,而是仍站在原地,一边把玩着手中长剑,一边略带好奇地问道,“你是一名符修?”
“当然!”司空阳有些骄傲的回答道,“师兄,符箓一道,可是高深得很。师弟我现在还没能掌握起精髓奥妙,下手没个轻重,还望师兄小心!”
司朔权将他的警告,当成了耳旁风。
“这小子,若是听到我曾经把符修必做是贴小广告的老中医,不知脸色会有多精彩?”
当然,司朔并没有把想法付诸实际,毕竟旁边还有这么多弟子看着呢!
他只是心不在焉的握紧长剑,似笑非笑的看着正在用符箓凝聚一把巨大兵器的司空阳说道,“那你可知道,颜渊?”
司空阳不知道司朔这么问来问去的意义何在。难不成是为了扰乱他的心神?有这个可能,司朔刚刚那一问就让他心神恍惚,正在凝聚的兵刃差点就功亏一篑,但他还是咬着牙回答道,“颜师兄的大名,钻修符箓一道的弟子,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哦,你知道他啊,那就好。”司朔留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和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后,终于,发起了自己的进攻。而这时,司空阳的兵刃也凝聚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