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条条小路,经过了一间客满的酒馆时,酒馆门口的舞台上,一位典雅端庄的小提琴手闭着眼睛拉着手中的乐器,我想驻足听一会儿,可是再晚我们就坐不上末班公交车了,所以只好毫不停留的继续跟着程晓茹她们朝前走。
走着走着就又回到了正门,而后出了正门,走到主路上,这时我把糕点从包里取出来送给了她,我们三个人走到啤酒节对面的马路,往北走了几百米,才看到一个公交站。
之后我们坐上了公交,程晓茹帮我付了公交钱,上车之后我顺嘴角问了一句:“叔叔,这趟车去不去胶澳站。”结果司机说:“小伙子,这辆车不过海,你去啤酒节会场旁边的公交总站坐车,快一点的话还能赶上末班车”。
我火急火燎的和程晓茹打了个招呼,就走到车门附近,程晓茹在身后对我喊道:“莫云,到旅馆了给我发信息,注意安全。”而后司机在啤酒节会场正门的对面马路把我放下。
我背着包急匆匆往前跑,到了前方五十米外一个人行横道,走过去,找到了在会场旁边的公交车总站,而后一路问过去,在一个候车通道等了一会,就坐上晚上九点半最后一趟经过火车站的公交车。
上了车,通过倾听周围乘客的交谈,我发现有一对中年夫妻和两位中年男子和我的目的地一致,而我看了站点停靠示意图后,依旧不知道在哪里下车,因为上面没有胶澳站。
于是等待合适的时机插入了他们的谈话中,询问他们是否知道该在哪一站下车,通过交谈我才得知这几位长者也是游客,不知道在哪里下车。
这时坐在我前面座位上的一位中年男子听到我们不知道在哪一站下车,好心的回头说道:“这辆公交是不直接经过火车站的,你们在广西路的公交站点下车,直走几百米就能看到火车站了。”
我对该男子说了一声:“谢谢。”接着我就看了一下公交示意图,确认了广西路上公交站点还有几站路,看了一下手表,而后我耳朵静静的倾听车上年长者们的聊天,眼睛看着窗外深沉夜色下的霓虹怔怔出神。
隧道内更是比白天多了一分迷人的光彩,经过中山公园站时,我还看到了一座美丽的灯光小塔,直到公交走了很远,我都不断回头打量,经过香港路时,人潮拥挤的街道让我觉得夜晚十点半之后对我来说是一天行程的结束,对另一群人来说仅仅是开始。
回到青年旅社时接近十二点了,我照常拉开我那个小窝的拉门,发现我对面的上铺上有一个包,说明那张床铺上有客人入住了。
我取了床头的衣服,把背包放在最里面,给程晓茹发了安全到达旅社的短信后,换上拖鞋,用袋子装着香皂、洗发水毛巾去了公共浴室,洗完澡又在阳台的洗衣台洗好衣服,然后等脱水机前一个客人的衣服脱好水,才放入自己的衣服脱水,接着把衣架上已经干的衣服取下来,挂上湿衣服,用顶叉把衣服挂到上方的晾衣架上,之后才提着洗漱用品朝房间走去,经过大堂时,我抬头看了眼柜台的时钟,发现指针已经过了零点,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