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莫云,昨晚我被告知只剩下七天的寿命可活了,当时我内心很痛苦,不想接受,但是又不能不接受,坦然接受这个事实后,我开始思考,我这七天能做些什么,于是便有了这次生前葬礼的邀请。
感谢大家一直支持我的作品,并为我带来或多或少的成长鼓励,我这短暂的人生,过得四平八稳,没有经受大风大浪,没有稳定工作,没有交过女朋友,有很多生活的方式都没有去体验。
匆忙的青春迷迷糊糊就过去了,而后从学校步入社会,接着四处找工作,迷茫无助,最后对职场失去兴趣,开始了写作,但总是三分钟热度,结果浑浑噩噩快到中年了,也还一无所有,但不管我失意也好,得意也罢,你们一直都在。
古人说:“朝闻道夕死可矣”,我能遇上大家,得到一二知己肯定,此生就没有太大的遗憾了,唯一对不起的是不能陪着大家一起老去,顺其自然的步入死亡,而是半路就先退场了,玛雅预言没有实现太好了,让我能在那之后一直陪伴在家人和大家身边。
今晚七点半,我在家乡的老屋内举行告别葬礼,与诸君群视频或者现场畅聊一下,能来到我身边的固然好,美酒佳肴等着你来,无法抽空前来的,视频聊聊天。
明天莫云就了无牵挂的去做自己一直没来得及弥补的遗憾,大家有什么话要对我倾诉,或者需要我给与建议的问题尽管提出来,随时欢迎。
二零二二年七月一日
当我在通讯录发布生前葬礼邀请函之后,朋友和曾经的老师陆陆续续打电话过来询问具体情况,一直如死水一般的书友群也因为这个重磅鱼雷,消息不断闪烁起来。
我一边在电话里给关心自己的师友说明情况,一边在电脑上统一回复消息,我的朋友很少,交际圈也很窄,所以用了两个小时就对所有关心我的生命过客解释清楚了情况,几个在老家工作的发小说一定会来家里讨杯酒喝,其他人距离较远的朋友也说会把晚上的时间空出来,视频通话。
在我在里屋的卧室通话、聊天时,外面母亲和前来盘货的商人谈拢了价格,而后与父亲一起帮忙把店里的货物装上商人开来的货车中,接着和房东解除了租约,拿回了店铺押金,而后来到里屋对我说道:“儿子,收拾行李,我们回家。”
大包小包的把衣服、电脑等物品装了三个大纸箱、两个手提大包、三个行李箱,父亲最后看着占行礼空间的电风扇、茶几等带不走的大物件,一咬牙决定送给了左邻右舍的商户。
抛弃大物件后行李一下子就少了很多,父亲、母亲、我一人提着一个手提包拖着一个箱子把行李放进了父亲的面包车里。
由父亲开着拖货的面包车,踏上了回家的路,漫漫回家路,一路无言,父亲走高速开车花了四个多小时,在下午五点钟从省城回到了道路坑坑洼洼的故乡。
我家老房子大门前,一个皮肤被太阳晒得像小麦一样,穿着白色布衣短袖、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从门口的椅子上站起来,走向车子,我和母亲从车上下来之后,我恭敬的对中年汉子躬身喊道:“七叔,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