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走走停停,这一日走到了长白山区,天开始放晴,只见到处都是玉树琼枝美丽非常。“你们身在京城,从没有见过如此美景,那就停下来休息休息,打打尖!”塔塔拉虎眯着眼睛,看那一串串冰凌射出的七彩光芒说道。李困龙内心稍有不满,心想少将军哪,你身有大丧还有闲情逸致看风景?所以他气呼呼的躲在一旁。
“玉树琼枝画中画,风吹雪飘亦从容。只待冰雪消退日,巨翼大展搏长空!”塔塔拉虎兴致大开。李困龙心里更加不悦,你说你高兴看景也就罢了,怎么还弄上诗了!
“李知府我的诗如何?”塔塔拉虎明知他不悦还是凑上来问道。
“少将军,老佛爷那边如何?”李困龙正色反问。
“家父神机妙算,舍小保大,这些宝藏足够万岁……”他看了看四周没再说话,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笑。
“唉!要是大帅活着该多好!”李困龙立马望着远方道:“想当初我和大帅醉卧沙场,那是何等的气概,古诗曰:醉卧沙场君莫笑,自古征战几人回?写的正是你我这样的军旅之人!当兵不易,撇下一家老小,时刻都担心丢了脑袋。连我这久经沙场的老兵都怕回不来呀,我最最担心的就是婉儿,这孩子命苦,没有我可怎么活呢?”
“李知府既然选择了,那就没有回头路了!当今局势动荡,敌我不明,再看百姓生活真是困苦,沿途的那些饿殍让我闭目难忘!所以这次归乡我们责任重大!”
“是呀,可是我不明白你让我……”李困龙的话被塔塔拉虎一个手势挡住。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大内高手已经被你吸引了,而且据我所知,还可能有另外势力攻击我们!”塔塔拉虎压低声音说道。
“另外势力?什么势力?”李困龙压低声音问。
“天机不可泄漏!”塔塔拉虎正色道。李困龙更加迷糊了,觉得塔塔拉虎随着年龄增加这脑袋也有了变化,当初他十一二岁,仗着一身蛮力打赢了几次小仗就牛气哄哄。可今天倒被他弄得云山雾罩。看来长江之水后浪推前浪,自己脑袋是老了!他感叹着时光的无情,但是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儿,心里又大大的快慰。
“如果主帅在的话……,咳!看来是上天的安排呀!”他暗自嘟囔着。
婉儿瞅着爹爹怅然若失,把精神从塔塔拉虎身上移开,她靠近爹爹小声道:“爹,你怎么了?还在伤心?你看人家儿子都不伤心,你伤哪门子心?”
听了婉儿的话,李困龙一竖眼睛:“小孩子家不可乱说!再说,你说人家不好,怎么还那样的瞅着人家,你以为我老眼昏花了?”“爹,你真坏!不理你了!”婉儿策马向前。李困龙笑了,但只是扯扯嘴角而已,在外人看来还是严肃万分。
“少将军,前边有两条路走哪条?”一个兵勇探路回来问道。
“少将军,此地我较熟悉,有一近路能直通白头山脚下!”巴彦呼没等塔塔拉虎回答,他立刻驱马上前说。
“多谢巴彦呼将军,那就前头带路吧!”塔塔拉虎说罢,朝大家喊道:“好了,上路了!跟巴彦呼将军走!”队伍开始继续前行。
“小心此人!”塔塔拉虎故意慢行,等到李困龙走过来,用下巴点点巴彦呼。李困龙明白了,双手握紧钢刀,紧紧盯着巴彦呼的脑袋。
“少将军,卑职当年奉老佛爷意旨去白头山办事,曾经路过这里数次,没想到今天我成了您的向导!”巴彦呼的一张黑脸被皑皑白雪衬得更加焦黑。这反而让他的牙齿显得更加坚固洁白。
李困龙望着他的两颗小白牙接过话道:“是吗,老夫也曾去过数次白头山,可是没走过这条路!”看到巴彦呼一愣,他继续道:“不过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说不定这些年确实有新路了呢!?哈哈哈”“是,是,是……哈哈哈……”巴彦呼虚惊一下,显得有点局促不安。
越往前走道路越窄,而且大雪越深,马几乎陷在雪里不能动弹。好在这些是战马,野外生存能力很强,勉强着挣扎着继续前行。
“唉呀,少将军,没想到雪大把路淹没了,这……唉呀!”巴彦呼狠狠一击手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