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市的最高楼，吹着凉爽的夜风，杨晴扭头冲身边人露出笑容：“锦风，如果让你挑一样这里的东西带回去，你会选择什么？”

牧锦风侧目，不假思索道：“你！”

酒店内灯光亮如白昼，却遮蔽不去他眸中熠熠光辉。

良久，杨晴有些慌乱地偏开目光，生硬道：“我说的是东西，就像是电脑，灯，车，高楼这些，你会选择什么？”

“这些东西环环相扣，它们只属于这个世界，离开了这个世界，就转不动了。”牧锦风展臂将人搂住，轻声道：“除了人。”

这些日子，他像是要把毕生积攒的情话说完，可这些情话在杨晴看来，痛苦多于甜蜜。

时间还剩三天，离别的愁绪在心中流淌，他对她越好，说的情话越多，她心中就越动摇。

有时候她心里会生出一个念头，要不就随他去吧，父母知晓她安好，不会因为她的离去难过垂泪便好，毕竟，陪她走过下半辈子的是他。

可她知道，她不能。

他有尽孝的责任，她亦有。

回到家中，杨晴将洗出的厚厚一叠照片放在床上，一张张研究起来。

牧锦风坐在一旁，抱着电脑玩扫雷。

“别玩了！”杨晴将一张照片递上前，温声道：“挑几张带回去。”

“不看！”牧锦风看都不看照片一眼，继续抱着电脑扫雷。

“牧锦风，你闹什么别扭呢？”杨晴一把抢过笔记本电脑合上，拿眼瞪着男子：“你这是要跟我置气呢？”

“谁跟你闹别扭了。”牧锦风将盘着的腿放下，摆出一副混不吝的模样吊儿郎当道：“带几张照片你这是让我带几张照片回去睹物思人，还是让我以后抱着你的照片睡？”

“你……”

“你放心，爷没这么深情，回去爷就忘了你，娶个长得漂亮身材好的姑娘，让她睡你夫君，打你孩子。”牧锦风言罢，一把抢回电脑继续玩扫雷。

随着时间的临近，杨晴本就郁郁寡欢，听得自家夫君这么一说，心里更难受了。

她嘴开开合合，最后默默将摆在床上的照片收起：“你说得对，这些照片给你也没意义，你还年轻，家世又好，多得是姑娘喜欢，日后肯定要再娶的，在房间里摆着前妻的照片多不像话。”

“杨晴！”牧锦风咬牙，面色铁青：“你还真能容别的女人睡你夫君打你孩子？”

“天高皇帝远的，我愿不愿意不都这样。”杨晴撇撇嘴，不阴不阳道：“再说了，不就是夫君和孩子吗，我在这又没有结婚登记，你走了之后我也能再找一个年轻帅气的，睡你老婆，再生个儿子！”

听得这般言论，牧锦风脸都绿了。

他一把将人拽入怀中，眼中冒着森森绿光：“你再说一遍！”

“再说两遍都行！”杨晴梗着脖子，粗声粗气道：“我要找个小鲜肉，十六岁那种，慢慢养成，就像以前养成你一样……”

话音未落，唇瓣被堵了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