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如果是鼠人自己刻上去的文字,那么我们真的就应该思考人类会不会就这样灭绝的问题了,毕竟那证明着老鼠们已经研究出了超越人类的能力。”唐骥抠着头皮问道。
夏千重摇了摇头“不这是皮肤表层的黑色素沉积所形成的纹路,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解释的话,我们就只能把它归类为生物的奇迹了。”
“很明显,偶然性的事物才能被归类为奇迹,而带有规律性发生的事情就是自然事件了。”唐骥一把抓过那张皮肤来,往其中注入巫术力量,下一刻那屎一样色彩的气体就涌动了出来。
“释放这种带有迷惑性质的气体的鼠人显然不止有一只,也就是说有不止一只的鼠人身上的黑色素沉积出了类似的纹路,那么只有可能是人为,或者说,旧日所为”
“黑法老,对吧?”阿兰珈托一刀扎进了鼠人的身体里,这具身体已经没有任何价值。然后,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这具尸体开始自我溶解、压缩,最终化作了一缕青烟从车窗里飘散。
“很不错的手法,但是消耗巫术力量很大,我不推荐你用这种方法处理尸体。”唐骥这么评级到,他的注意力早已转移到了魔法上面。
“所以说,黑法老还改造了我所创造的用来抑制瘟疫发生的加速死亡型鼠疫杆菌,让鼠疫的发作变慢了许多,用来感染大批的人群,那家伙还真是喜欢对别人的造物上下其手!”
很显然,阿兰珈托陷入了愤怒当中。不管是谁,看到别人把自己的造物改造的面目全非,肯定是要陷入暴怒之中的。
阿兰珈托创造鼠人的本意,是增强人类的生存能力。鼠人能够在地下行动,能够浮水,不怕瘟疫,可以进食肮脏的食物和水源,运动能力也强过人类,除了不够美观生存能力大大强过人类。
但是到现在,鼠人反倒成了某些鬼东西用来屠杀人类的武器,这和阿兰珈托的研究初衷完全相反。
虽然阿兰珈托不在乎人类的死活,但是如果自己的造物被用在了和预想作用完全相反的方向的话,他自然不会高兴。
“所以说,我们还需要一个语言学家,来教我们怎么读写这些文字?我们这到底是一支战斗团队还是一支科研团队啊?”夏千重扶额说道。
“你这叫什么话,我们当然是一支科研团队了!不过我们的团队里分两种人,一种是在座的各位研究人员,另外一种自然就是卡车里坐着的那些保安人员了!”阿兰珈托随意的挥手回答道,同时喝了一口咖啡。
“那我们还真是带研究团队,研究人员全是男性,保全人员全员女性,而且是平均年龄算下来还未成年的一群少女?你知道我现在的感觉是什么吗?我们是一群在玩碧蓝窑子的指挥官!”唐骥在旁边猛烈的吐槽着,或许是在发泄着什么。
“好吧,那个手游其实我也玩过,立绘还不错就是都有些太幼了,我还是喜欢成熟高挑一些的女性。”阿兰珈托耸了耸肩回答道。
“所以说,你们有谁认识合格的语言学博士吗?”唐骥环视着车厢之中的所有人问道。
“呃,我倒是认识一个,我岳父的老朋友,一位上都大学的语言学教授,叫做祖鸿鸣的老爷子,今年大概八十多岁,是语言学的绝对权威。”夏千重挠了挠头回答道。
“上都偏偏是我不想去的地方。”唐骥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他实在不想去上都那个地方,因为作为旧都的上都的稳定性肯定是最好的,和他相性不好到了极点。
“没关系,我记得祖鸿鸣老爷子在末日来临之前去了津门讲课,我们可以在去玩南都之后去一趟津门。”夏千重弹了一下响指说道。
“我更不想去津门。”唐骥无力的靠在了墙壁上回答道。
“为什么,你对于上都还只是普通的排斥,但是对于津门好像是有些厌恶?”阿兰珈托皱着眉微笑着凑过来,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倒也没什么,就是我担心我到了那里之后会忍不住一刀劈在唐少龙,也就是我那可怜懦弱的父亲的脑袋上。”唐骥揉了揉眉心回答道。
“啧啧,难怪上次你和我说的时候,说你和你父亲的关系就是洛伦丹第一孝子和他爹的关系,原来你还真有那个心思去砍了你爹啊。”阿兰珈托无奈的扭过了头去,各家各有难念的经,他对此感同身受。
毕竟,他家里人死的只剩下他和他妹,有一半都是他的锅
“”
唐骥揉着自己的眉心,看上去只过了一瞬间,但是在下一秒的时候,他就已经疲态尽显。
“我刚刚问了一下奈亚,很可惜,如尼文之类的文字并不在交易列表之中,或者说,如果想要交易这些有着神奇力量的文字的知识,必须得用全部的记忆和条件反射去交换。但是如果连这些东西都失去,这个人也就和婴儿没什么区别了。”
“所以说我们只能去津门了?”夏千重微微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或者只是单纯的精神病犯了而已。
“如果在南都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学研究人员,我们就去津门吧。实在不行,到时候让阿兰珈托把我砍人的抑制住。”唐骥烦躁的摆了摆手,很明显不像继续这个话题了。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敲门之后进来报告到,芮州已经近在眼前。当唐骥走出车厢眺目远望的时候,已经能够看到那座城市,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显然是一座很热闹的城镇。
“就士兵们得到的消息来看,由于地处群山之中,芮州并没有被大洪水摧残的很严重,反而渐渐变成了附近最大的物资集中贩卖的所在,现在芮州已经是方圆百公里最大的商业化城市,周围所有镇子乃至村落所收割上来的作物,全都在这座城市之中贩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