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骥仿佛享受一般吸了吸鼻子,似乎颇为陶醉的说道“原来如此,没有经过巫师的身体的腐化,单纯的由普通生物所施展出来的巫术不,现在可以称之为魔法的东西的味道,原来是柠檬汁掺杂蜂蜜的味道啊”
虽然这片烟雾的味道是大丽花香气,但是唐骥一就能够嗅到其中最深处的柠檬汁掺杂蜂蜜的味道。正如即使身处巫术所塑造的花香旋涡之中他也能闻到酸苹果加上鲨鱼死在海里的味道一样。
伴随着大丽花的香气,似乎周围所有的人类全都开始躁动了起来。他们不安的环伺着周围的每一个人,眼神变得浑浊而充满敌意。
然后,就在这一刻,唐骥大笑着晃动着身体,抡起锤子瞄准了地面,猛地砸了下去。就在他砸的地方,正好也是第一只鼠人露头的地方,然后那鼠人就回到了更深的地下,头颅也进入了更深的胸膛。
仿佛是作为开始的命令一般,鼠人开始一个一个的从地下钻出,身上穿着简陋的木头和布片缝制的铠甲,手中是石头磨成的武器或者建筑废材,他们开始疯狂地袭击人类。
“全体,开枪,射杀所有鼠人。”唐骥平静的对周围的士兵下令到。
那大丽花味道的香气所带来的效果似乎和被施加者的精神状态有关,坚韧的士兵们几乎没有受到影响,受到影响的大多都是普通人,而且是饥寒交迫的普通人。
“报告长官,鼠人与平民混杂在了一起,我们没有办法开枪击杀!”一个士兵抬枪射死了其中一个扑过来的鼠人之后回答道。
“没关系,靠近鼠人,被鼠人攻击到的人类八成都感染上了黑死病,一并全都射死!”唐骥冷酷的下令到,但是无疑这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可是”传令兵好像说些什么,但是下一刻他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一颗子弹从他的下颌进去,从后脑勺里出去,射穿了脑干。
“人类就是这样,会因为一时的慈悲而放弃更大的利益,甚至是放弃更多人的生命。这里不是动漫,没有主角光环为你翻盘,我们只能做出最无慈悲的决定来保证更多人的生存。现在,开枪!”唐骥平静的低吼道。
聆听着枪械的嘶吼声,唐骥微微摇了摇头。在刚刚下命令的时候,他忽略了一种重要的东西,以至于自己的命令不能在第一时间被执行,而这是不行的。一个真正的统御者,必须懂得如何去利用人心。
如果真的要想成为一个统御者,那么就必须学会使用自己的权利和地位,将支配这件事做到最好。
真是困难,但是也真是有趣,这是一种唐骥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知识。野心勃勃而没有能力的人只能野心勃勃,而只有同时具有野心和能力的人,才能登上顶峰虽然唐骥对于位极人臣甚至九五没有任何兴趣。
血液染红了地面,鼠人还在源源不断的窜出。唐骥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抡起锤子打地鼠,一直到满地都是尸体为止,这让他回想起了植物大战僵尸里的捶地鼠关卡,当初他卡关了很久。
一直到枪声渐渐停歇,唐骥才回到了指挥的岗位上。刚刚指挥的是他的副官,也是他用来背锅的人如果有必要的话。
原来的一万人,大约有七百五十人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死亡,其中二十五人是士兵,剩下的都是平民。不过这是不可避免的,唐骥直接下令所有人立刻开始移动,远离所有已经死亡的尸体,不管是平民还是鼠人,因为上面都有可能潜伏着黑死病。
唐骥还能够看到,一些人想要扑向自己已经死去的亲人,但是被士兵强行拉开,在激动当中攻击士兵,甚至怒斥士兵是杀人犯。
他微微一笑,人类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或许这就是他们最为脆弱的地方。如果有一天,士兵们受够了这种窝囊气,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事,简直是用脚后跟想都能想通。
于是他笑着拉了一把自己身边的传令兵,传下了下一条指令全体军队,警戒周围所有靠近的生物,不管是什么,哪怕是人型生物,也不能让其接近,在一次警告无果之后直接开枪射击。
然后,又点了点手,指示士兵们直接开拔,如果有人抱着尸体不放手,不需要去管,直接走就对了。
当然,之后这些和尸体以及感染血液有过接触的人,必然是不可能归队的,能不能活下去,就得看他们的运气了在鼠人和空鬼的无尽追踪之中。
说起来,唐骥对于空鬼这种异形生物倒是很感兴趣,因为空鬼和唐骥有一种类似的能力空间移动。
空鬼一开始是随着极光降临的,可以说高能粒子辐射就是它们瞬移的关键点所在。之后的袭击当中,也有空鬼用铁钩一样的手指插进人类的身体之后带着他们一起瞬移离开的,但是空鬼却从来没有将这种能力用在进攻上,这就是问题所在。
要知道,如果不释放消耗巨大的巫侍的话,唐骥的战斗方式就是瞬移加各种背刺。而空鬼,空拥有瞬移这种强大的能力,却完全不用来进攻,这就是他们的问题所在。
当然,唐骥也思索出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空鬼的瞬移必须得有一个提前布置好的目标。也就是说,在抓住猎物之后带着其直接瞬移回他们的老巢的坐标之中。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想,地球上以前肯定是没有空鬼的,那么空鬼往地球上瞬移的坐标从何处而来?
想着想着,唐骥就有了一种冲动下一次空鬼来袭的时候,要不要干脆抓住一只空鬼,让它把自己带到他们的巢穴里玩一玩?
但是最终唐骥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他还没有疯狂到小丑的地步,他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如果就这样孤零零一人了无牵挂的跑到对方的捕猎场里去,他就只能从撑五分钟还是十分钟里进行选择了。
就在这时,白猫轻轻拱了拱他的下巴,打断了他的思路,然后从他的脖子上一跃而下,落在了唐骥的大腿上,翻过身来,露出了肚皮。
“知道了知道了。”唐骥笑着开始帮白猫收拾身上的毛发。毕竟布偶猫最麻烦的地方就在于那一身的毛需要经常梳理,即使白猫是一个巫师也无法改变这一点。
在唐骥的目光停在白猫的毛发上的时候,白猫那双蓝盈盈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停在唐骥的脸上。她出着神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