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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无数的树木。真金在胡思乱想中闭上了眼睛。以此来遏制自己不受控制的情绪。
之后,车厢内只剩下了马车行驶的颠簸声。“至于我,”过了很长一段彼此沉默的时间,月无双背对着真金,望着车窗外说道,“我想你下午一定会来找他,所以我上午没有跟那木罕一起走,我在家里等你。”
当月无双偷偷转过头来看真金的反应时,真金已经睡着了。
到了夜晚,月无双和真金才有机会去看望那木罕。那木罕的姆妈和侍女去外面的小店买日用品了。出乎真金意料,房间里面并没有刺鼻的药汤味儿,那木罕和平时并无两样,只是面容看上去比以往疲乏很多。
真金看了看那木罕房间的窗子,四周的夜晚黑得彻底,和乡里的夜晚几乎没有区别,但因为在宫城里,他总觉得这样的天空十分可怖,从这小小的窗子也看不到月亮。
真金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看着那木罕,又欲言又止,他回头看月无双,发现她已经不在房间里了。真金觉得是时候问他那个问题了。可他开不了口。
在寂静之中,真金觉得这间房子非常的冷,比之前马车上的温度更低。可他却没有像在马车上一样冷得发抖。因为真金觉得身边有一股沉寂的气息笼罩着他,让他也跟着沉寂下来。
“我要死了。”那木罕看着真金,“我在爸妈和我姐面前都不敢这么说,他们会骂我的。但我真的觉得我要死了。真的。也不是难受得要死,就是觉得自己要死了,觉得自己躺在棺材里。静得可怕。”
真金仍旧没有回应,他意识到那股沉寂的气息原来是从那木罕身上散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