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高览接管东郡之时,韩湛设在邺都城内的戏园子正式对外营业了。
在开业的前一日,沮授还亲自过来向韩湛请示:“主公,明日戏园子就将开业,不知应该如何收取费用。”
“戏园子的票分甲乙丙三等。”韩湛伸出三根手指说道:“丙票十钱,坐在后面的长凳上看戏乙票一百钱,可坐在前面的方桌旁看戏,还能享受茶水和糕点甲票一缗,可坐二楼看戏,可以享受茶水、糕点以及酒肉。”
戏园子的建筑物竣工后,韩湛命沮授在底楼的大厅里,靠近戏台的位置摆了八张方桌,分成两排,每排四张方桌,每张方桌的四周各有一条长凳,一凳能坐两人靠近门口的位置,则摆了五排长凳,每排六条长凳,每凳可以坐四人楼上的座位,是按照每桌四人的标准设计的,一共有十桌。
沮授心里默算了一阵,发现一场的收入有七十多缗,如果一天演出三场,那么就是两百多缗的收入。长持以往,冀州每年收入就会多出七万多缗,又能多养不少的兵马。由此看来,主公开设戏园子,果然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啊。
“如今只有四部剧,每部演出三天,然后换下一部。”别看自己编的黄梅戏,汉献帝和朝武都喜欢,但京师的达官贵人和百姓是否买账,韩湛依旧是心里没底:“看半月之后,看到那部受欢迎,就可以增加演出时间,不受欢迎的就暂时撤下。”
就这样,戏园子开业的第一天,外面看热闹的百姓是人山人海。他们都在打听,这黄梅戏究竟是什么东西,是否和以往的百戏差不多。
奈何这些百姓都是寻常人,哪里有机会轻易看到黄梅戏,闲扯了半天,也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对于那些花十钱入内听戏的同类人,他们则嗤之以鼻:“看百戏时,分文不给。如今进个什么戏园子看戏,还要掏十钱,简直是败家。”
眼看要开戏了,沮授派来维持秩序的一百名兵士,把看热闹的百姓都赶到了路的两侧,以便那些乘车而来的达官贵人,能顺利地进入戏院看戏。
底楼买了方桌票的人,基本都是清一色的官吏,彼此见面后,都是相互拱手行礼。一位李姓的孝廉,看到后排坐在长条凳上的寻常百姓,不禁皱了皱眉头,对一旁的同僚说:“真是岂有此理,我们怎么能和寻常百姓坐在一起看戏呢?应该让戏园子的老板,把这些人都赶出去。”
请他来看戏的官吏,连忙对他说:“李兄,慎言,慎言。这个戏园子乃是安阳侯所开,若是你的这番言语泄露出来,恐怕会有麻烦,千万不要再提此事。若是李兄不想和这些寻常百姓坐在一起看戏,下次大可坐到二楼去。”
李孝廉抬头朝二楼望去,见上面坐的基本都是拖家带口的富商巨贾。再想到若不是朋友相邀,估计自己连一百钱的戏票都买不起,更别说价值一缗的二楼票了。他在心中暗下决心,若是待会儿这个黄梅戏不好听,自己哪怕得罪朋友,也会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