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音拿着东西很快就走了回来,唯恐说什么落下她似的。
檀湘儿的谈吐比佳音稳重的许多,在风雪灵听来,檀湘儿倒像是一位颇有教养的大家闺秀般。
难怪风月楼能成为天下第一楼的,这里的姑娘不同其他青楼,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是起码的。
佳音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听着陆离与檀湘儿的对话,檀湘儿较为视得大局,处事方面也比佳音要稳重的多,二人在一起时,多数都是檀湘儿做主说话的。
“阿离,这么些日子没见,你逃去哪里了?听说兰姑为了你的事情费了不少心思,等会见了兰姑,你可要好好谢谢她。”
“我知道我的事情让大家费心了,从汴京城逃出来后,我先是去了离州,后来又到渝州走了趟,这不,许久不见姐姐们想念的紧,本要回离州的路上,于是就先到了汴京城来,看望姐姐们的。”陆离讨二位姐姐开心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根本不需要多加掩饰。
佳音姐姐笑着说道“这小嘴还是一点没变,甜的和抹了蜜一样。”
风雪灵看着陆离说出这话,何时见过这样的陆离,也跟着偷笑。
“你啊,还真是个小机灵鬼,今后不打算留在汴京城么?你还是要回离州去?”檀湘儿又问。
“湘儿姐姐想不想阿离留下来呢?要是想的话阿离就留下来陪姐姐。”陆离调皮说道。
“男子汉大丈夫,还是应该出去闯荡一番事业,你若是真要留在风月楼里,我倒不乐意了还,可你要知道,姐姐们永远欢迎阿离来风月楼做客。”
说着,檀湘儿摸了摸陆离的后脑勺,样子像极了一个大姐姐照顾亲弟弟般温柔。
“湘儿姐姐,陆离有件事要问,后院的绾绾她去了什么地方?听伙计说她已经嫁人了?这是真的吗?”
檀湘儿不想对陆离有所隐瞒,她摇了摇脑袋,有些可惜的说道:“绾绾是个好姑娘,只是她的出身不好,又被那件事情所连累,她娘便不让她再呆在风月楼里,她的那个娘啊,你不是不知,唯恐自己的女儿落成和自己一样的下场,所以她娘就让绾绾到了外面居住。”
陆离听着点点头,一旁的佳音抢话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娘半年里四处问询,要给绾绾姑娘找门好亲事嫁了,也就问到了一户人家,好像是城南什么官老爷家的小公子要娶妾室,她娘给了媒人不少银子,好不容易才给说成了的。”
“怎么会去给人当妾?”陆离有些愤怒问说。
“她娘不想绾绾受,见是一户富足人家,衣食无忧,人嘛,还不都是这样,活的好一些比什么都强,她娘也是怕绾绾后面的日子居无定所受人欺凌。”
“那有问过绾绾的想法吗?她愿意嫁给那人么?”
佳音姐姐笑不露齿回答道:“这样的女子还配谈什么愿意不愿意?有的选总比没得选强,绾绾那姑娘生下来就在风月楼中,不是众人帮持着,她早就饿死在街头了,也就你阿离的心这么大了,绾绾嫁了户好人家,你应该替她高兴,你又不娶她,说这么多也都是废话。”
檀湘儿制止了佳音的话,佳音一番话确实说的太过直白了些,但句句在理,陆离没有多说什么,选择了沉默。
“阿离等你有时间去看看绾绾吧,她念着的也一直是你,从你走后生死不明,她很担心的。”
陆离默然点了点头。
几人又聊了两句,便见兰姑出门从外回来。
见着陆离在风月楼中有些喜出望外,她微笑着走来,风采依旧,脱下了身上披着的雪白风衣说道:“是阿离啊,这么长时间才想起回来看姑姑,一定是外面玩野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