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轻奂,萧弃白。”梁帝又叫。
两人亦急忙跪在了常谡身边。
“卫轻奂,封参军,萧弃白,封监军,前往协助老七。”梁帝看了三人一眼,接着说道,“等你们从战胜归来,朕亲自为你们主持大婚。”
方攸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三人,他们这是要去边疆打仗了么?为什么,偏偏是他们?卫轻奂和七皇子明明是立了功的,为什么会被安排去打仗?这是什么逻辑?还是说有人在背后捣鬼?
“殿下,你听到了吗?”方攸拽了拽常识玉的衣袖。
“听到了。”常识玉将手拳头往腿上一锤,本以为皇上会因为太子醉酒调戏花婕妤之事而废了太子,改立七哥哥,没想到皇上竟派了七哥哥前去边疆打仗!一定是张清圆这个老贼,害的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她抬眼看了一眼张清圆,只见他正闭眼坐着,一脸的悠然自得。
方攸见常识玉看了张清圆一眼,便说道,“是张清圆捣的鬼?他想做什么?”
“这个老贼,一定另有图谋。”常识玉说道。
“那么师兄又是为何会去?这也定是张清圆的安排,他到底有什么阴谋?”方攸道。
“咱们且等着。”常识玉忽然笑了。
宴会结束后,常识玉告诉她自己有事,很快就走了。然后,方攸便看见常谡朝这边走来,似乎是奔着自己来的。她因着急去找萧弃白问话,因此假装没看见便要走,却想被常谡抓住了手腕。
“你这么着急去哪里?”常谡问道。
“我并未着急……”方攸说着,眼睛瞅着萧弃白离开的方向。
“那正好,陪我去办件事。”常谡看着方攸,像是故意捉弄她似的笑了。
“啊?”方攸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心急地说道,“其实我有急事,真的有急事。”
“那刚才为什么说不着急?”常谡死追着不放,问道。
“我……”方攸急得直想跺脚。
“行了,你走吧。”常谡笑着道。
方攸如蒙大赦般对他行了礼,便快步走了。卫轻奂看着二人的身影,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还是气得牙都快要磨掉了一截。
方攸循着刚才萧弃白走的方向急忙跟了上去,心里奇怪,出宫的方向不是这里啊,师兄是想干嘛?
她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在一个无人的假山后听见了两个人声音,这两人正是萧弃白和常识玉。方攸心中有些好奇,便凑近了去听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这个令牌你拿好。”常识玉将一个金色的令牌递到萧弃白手中。
“这是……”萧弃白看了一眼令牌上的字之后,一脸震惊,“张清圆的……”话未说完便被常识玉捂住了嘴。“嘘。”她说,“这是我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过来的,现在他肯定急着到处找,你千万收好。”
“放心吧。”萧弃白又看了令牌一眼,这才点了点头,然后一脸的担忧和心疼地看着常识玉,“只是,殿下,他还对你……”
“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生父,不会再对我做什么了。”常识玉为了让萧弃白放心,才忍着恶心和心中的极其的厌恶说道。
“殿下……”萧弃白真的很想将常识玉拥进怀里,但是他知道即使得到了皇上的赐婚,自己也还是没那个资格。再说,赐婚本来也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已。
“萧弃白,你真的愿意这么做?这么做,你可能会有性命之忧的……”果断如常识玉,也会有心软迟疑的时候。虽然她知道萧弃白是不会拒绝自己的,而自己也不会改变主意,但这一刻她还是将这句话问出了口。
“当然,为了殿下,我愿意。”萧弃白道。
方攸陷入更深的震惊之中,两人话语中的信息量,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常识玉是张清圆的女儿,那赵贵妃和张清圆之间……这么一来,常识玉喜欢七皇子也就说的过去了。看来常识玉早就知道了这件事。而常识玉又要让师兄做什么?怎么就会有性命之忧了?难道是去边疆做监军之事?这么说来,常识玉让皇上赐婚也是为了方便他们部署这件事?不行!她绝不能让师兄冒这个险!她已经失去了师父,不能再失去师兄。
方攸趁着二人还未发现的时候,偷偷溜走了。
方攸一回到家中,便看见施念又在洗衣服,“你怎么又在洗衣服了?这几天我每天都能见你三四回,你都在洗衣服。”她不由得想起了施念以前懒懒的性格。
“我……最近喝药,身上总是一股药味,我怕熏到你们……”施念用故意用袖子遮着脸,说道。
“药香才好闻呢。”方攸说着,便要拉开施念的胳膊,“让我瞧瞧你的脸,可好些了?”
“好多了……已经好多了。”施念慌忙往后退,一边退一边仍用袖子遮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