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吞着面条看群里的动静,忽然发现很不对劲,道:“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网上怎么
还是没有一点关于谈石横死的消息,那些粉丝呢?”
晏非给花辞递了张餐巾纸,花辞道了谢,用餐巾纸擦了沾在唇上的汤汁,红烧牛肉面香喷喷的,尤其是在饥肠辘辘的人看来更是人间绝顶的美味,也只有晏非能纹丝不动地坐在沙发上,只是看着花辞吃。
“你自己猜一猜啊。”
他兴致倒好,还想着逗一逗花辞,要卖她关子。
花辞把泡面桶放下,道:“我想一想,你说过怨气是魂灵所化,体育馆当时能产生大量的怨气,再结合那时的情景来看,估计都是粉丝,看来是那些粉丝的某部分魂灵被抽走了……如果我分析得没错的话,很多疑点都能得到解释了。”
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一个人的魂灵,更加准确得来说应当是魄,是能被一分为二的,这样一来,花辞只能认命地相信那个黑袍也是她。虽然究竟该如何做到这点,晏非不知,她也不知,但这并不能否认怪相的存在。
花辞想到躺在疗养院的病床上胡言乱语的张之彦,道:“其实你在那时候已经起了疑心吧,生死人被炼制的时候其实人都没有死透,还是半死不活的状态,换而言之,要炼制生死人便意味着必须有法子把怨气注入活人的身体里,张之彦应该就是实验品吧,作为一个正常人能活这么久已经很奇怪了,所以我们上次去见他也算是误打误撞了。”
晏非道:“嗯,那件事还是该感谢你,倘若不是你,我也白捡不到这平白的好运。”
花辞道:“那你也不该以身试险,倘若沈伯琅没有那两个蜡烛该怎么办?生生地在那受着吗?”
晏非摇了摇头,道:“其实我的身体能把这些怨气净化了,只是很需要点时间而已,不会有大事的,所以我才胆敢犯险,更何况,还有你在,我万不能让你出事。”
花辞重新把泡面桶拖回眼前,用塑料叉子卷着泡面,她卷起又浸回汤汁里,如此往复两三回,花辞才把叉子放下,道了声谢。晏非原本以为花辞要说些什么,于是只是乖乖地坐着等着她开口,却没有料到只是一声谢,很有些意外,但也只能把话题移开。
“我现在只剩下了一个疑问,他们是如何把那些女孩子的怨气给攒在一块,到了最后,成功地把谈石送上祭坛。”
花辞不以为意,道:“不是有常明在吗?”
晏非道:“也不能把所有的活交给他干,毕竟有些活他也不大适合干,伯琅还要负责为今天晚上的事收尾,这件事我们得自己解决。”
花辞思忖了会儿:“她们最大的共同点都是谈石的粉丝,或许我们从这能挖出线索……谈石的尸体呢?”
晏非道:“当然是扔在那里了,张谦会去收拾的,虽然那黑袍说是给我们的赠礼,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一定要收下。”
“不研究吗?”
晏非道:“没有什么好研究的,不过是些符箓罢了,上个世纪我便已经研究过不少了。怪不得上次在宴会上谈石是那副模样,既然能让那些符箓替换五脏六腑,想来生前受到了很大的摧残,只有自身的怨气够充足,才有可能做到这一点。但奇怪的是,你脱了谈石的衣服,在他身上发现了伤痕吗?”
花辞道:“伤痕是有一些,但是都挺正常的,练舞或者拍戏总会手上的,怨气……我想到了一点,或许可以解释。”在晏非惊讶疑惑的眼神之中,花辞掏出了她的手机,打开了微博。
晏非沉默了会儿,道:“这大概超出我的常识了。”
花辞道:“所以说啊,不要太与世隔绝,否则连正事都处理不好,要有生活啊。”
花辞皱着眉头,细细地把晏非打量了会儿,或许她的目光太过,导致晏非有些不自在,用眼光问询她怎么了,花辞这才道:“沈伯琅说得没错,你现在真的很有人味,像个正常人。”
晏非下意识地摸了自己的脸,手指指尖抚到处,发现嘴角正在微微上翘,他意识到这一点时,晏非的笑意更加深了:“大概吧。”
花辞道:“如果是现在的你,我可能会理解为什么以前会喜欢上你了。”
晏非挑起了眉毛,道:“可是我并不有趣,还很死板。”
晏非吃了这记夸赞,那喜色更加掩藏不住了,只是为了不至于太过张狂,他低头用手按在嘴角处冷静了会儿,再抬起时已经恢复了往日冷静的模样,只是开口说的话让花辞意外了。
“花辞,我记得我和你说过,现在的你之于我是陌生人,更进一步的,只是战友。但是现在我大概明白了,所谓的爱不过是,我再遇到你,即使忘怀了所有,依旧会再爱上你。因为你实在是太美好了,让我自行惭秽,也让我不自觉地想要更靠近一点,从生活方式再到态度情绪,虽然我现在还是很害怕,害怕自己以后该如何过那孤苦伶仃的生活,但是现在我只想对这种担忧说声
“管他呢”,我不想后悔。”
“花辞,我大约又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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