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渡城,耀星宗,高阳峰。
阴云密布,高峰拔地巍然直耸云霄,峰谷间苍翠古树缝隙处薄雾氤氲,背阳峰腰悬崖峭壁形如刀削,草木横生萋萋成茵,峰顶有一个似神斧横切的平台,站着身披虎皮大氅的白衣少年人。
此间。
白衣少年单手负后,一副得道高人般,抬眸四十五度仰望虚空,目光恍若穿透无尽的时光长河,寻找那一份能慰籍心灵的鸡汤,口吐洪音,气势磅礴。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曹大人,唯汝诗歌如同杜康般,往常吟诵可销万古愁,但此刻却无济于事,因为爷被贼人搞了。”
“五天了,五天了,五天了。”
“天道无情,无情啊!为何要左右我的命运,为何?为何?狗日的贼老天,有一天你不得好死,你姥姥的。”
“既然如此,何不立凌云之志,手掌乾坤逐日月,做个顶天立地的真男人,有一天捅穿你。”
“来吧!魂淡!”
……
耀星宗一群弟子以“鄙视”的眼神看着高阳峰上的一名白衣少年。
这骚包以诗咏志,附庸风雅来吸引异性注意,无非是为了行驶交配权。
暂且不论。
还……口出狂言对天道不敬,这楚疯子可病得不轻,真乃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莫非失心疯又犯了,要不是楚疯子师尊位居五长老,我第一个上去弄死他,还以颜色。”
“若是前几天,楚疯子说这话我还觉得有一丝可能,毕竟是宗门第九的天才,宗门翘楚,唉!”
“谁说不是呢!前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楚疯子修炼突然走火入魔,现在就成这样了,太惨了。”
“五长老云游还未归来,这可怜的楚浪,他师姐急得泪流满面,这几天仿佛瘦了几圈,我看得都心疼,忍不住伸出援助之手。”
“哼!莫语师姐是宗门第五的天才,身兼宗门第一仙子之美称,他楚浪早又不轨之心,想凭借近水楼台据为己有?太可笑,如今真疯了,太好了,”
……
“莫师姐。”在一群弟子七嘴八舌议论时,发现高阳峰顶平台上,有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红色劲装勾勒出完美的火辣曲线。
“咕噜!”
有个别心智不坚定的弟子,忍不住用吞咽口水的方式来赞扬红粉佳人的绝色之姿。
真是太美了。
“没看错吧!莫师姐手里居然拿着一根棍子。”眼尖的弟子注意到这个情况,惊讶道。
好戏来了。
高阳峰顶,此间。
“楚浪,够了。”
莫语轻抿朱唇,恨铁不成钢怒斥道:”你算男人吗?不就是走火入魔修为尽失吗?修回来就是,何至于此。”
稍刻。
白衣少年悠悠转身。
将目光投向俏颜怒气布满的美丽古装女子,苦涩说道:“师姐,没事,我并未灰心消沉志气,也没有疯癫,他人看不穿,你还不了解师弟吗?”
“哼!”
莫语听后更加来气,挥舞棍子,厉声质问道:“都第五天了,每天叨叨那首诗歌,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鉴于师尊的交代让我好好照顾你,已经尽心尽力,再疯癫诳语下去,就再也不管你了。”
“让你自生自灭,免得丢人现眼,最好不要在我眼前自灭,没有埋葬他人的经验。”
话音滚滚如九天长河倒灌,翻涌怒吼。
楚浪一听,话都说到如此地步了。
看来师姐真的动怒了。
那还了得。
以后大腿没了,温饱问题去哪里解决。
“别啊!”楚浪开口制止还欲滔滔不绝的莫语,温和道:“师姐,我正常的很,要不验证一下。”
莫语美眸微暗。
叹息一声,蕴含无穷的绝望和无奈,眼前便是铁证如山,苦笑道:“这还需要用验证码?”
师弟废了,彻底废了。
楚浪笑了笑,认真道:“师姐,有一天,你会发现我楚浪如刚刚所言那般,真男人也,凌云之志并非虚言,如今,在人生低谷时,歌以咏志,激发斗志,无可厚非,并非要证明什么。”
“真的?”
莫语美眸闪烁光辉,持续几息后迅速暗淡,缓缓道:“希望如此。”
其实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要师弟不吵不闹。
便好。
楚浪并未在意,心中苦笑。
还不来吗?
再不来,就要凉凉了。
楚浪本是泱泱华夏国一名高三的学渣兼狂人,凭借一腔热血势单力薄与校霸为敌,得到同学们的一致五星好评。
同时楚浪父母是学校语文老师,还有一个大五岁的哥哥在国企工作。
因为父母关系。
唯独语文是全科的顶梁柱,其余科目期末考试加起来不到一百分。
什么函数几何,什么语法动词等一窍不通,唯一爱好便是上课期间用手机偷偷看军事新闻。
在期考前夜,跟认识一个月不到女友准备纵情放松,当上阵还差三寸时,忽然感觉身体被不可抗拒的力量拉扯。
然后。
不可思议的魂穿到耀星宗同名十八岁的楚浪身上,奈何两人都有“狂人”的美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