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廷尉府。
即便到了夜晚,廷尉府大牢外依旧戒备森严,灯火通明,精炼的廷尉来回穿梭在天牢中,时刻戒备着被关押在天牢内的犯人。
被关押在天牢三号的陈蔺芝突然缓缓睁开眼,他听到天牢外响起了大批脚步走,不由勾起了笑容。
果然,没过多久,薛浒带着大批廷尉气势汹汹赶来,直接二话不说手下就打开牢房,两边廷尉将陈蔺芝考架起,立刻有廷尉上前给陈蔺芝手脚套上了冰冷的手铐和脚铐。
陈蔺芝抬了抬手链,一脸冷笑着盯着薛浒,说道:“又想搞什么花样?”
薛浒只是轻蔑着看了一眼陈蔺芝,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将身位让了出来。
首先映入陈蔺芝眼帘着是一群根本不是廷尉府的人,他们头上披着黑衣,脸笼罩在黑衣下,看不清容貌,但是陈蔺芝一见到,脸色的神情凝重了起来。
这时候,这些人纷纷摘下披在头上的黑衣,陈蔺芝见此,脸色看不出喜怒哀乐。
“是不是很意外?”这时候,黑衣人之中有人开口说道。
陈蔺芝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有些感到奇怪。”
“哦,奇怪什么?”
陈蔺芝沉默片刻后,开口道:“奇怪的是,你们比我想象中的要早了。”
“那你是早就猜到我们回来。”为首的黑衣人脸色露出一丝诧异,说道。
陈蔺芝直言不讳道:“是的,我知道,库房案和酒楼案终究会爆出来,你们在大年三十朱雀街上的做的杀人案,不就是为了我而策划的?”
鱼龙帮帮主曹邴和煦笑道:“所以你今日非死不可了。”
陈蔺芝突然嗤之以鼻,不屑道:“当初在十三香,我跟你们鱼龙帮无冤无仇,是你们要杀我,我不过是为了自保,才杀了你的人。”
“为何我感觉你说的话,总是以自己是受害者的身份在说话,是不是你们这些江湖当大佬的,是不是有被迫妄想症?”
曹邴眼神古井无波,缓缓说道:“江湖的水太深,不是你能想象的到的。”
陈蔺芝不由嗤之以鼻:“压在你曹邴头顶的不就是长孙家嘛。”
曹邴缓缓走了过来,临近陈蔺芝,边走边道:“朝歌城有四大世家,长孙家,方家,沈家,唐家他们的实力底蕴不是我们这种江湖帮派能力争抗衡的,尤其是长孙家,商,政,黑三道都有涉及,不是你这个区区五品将军能对抗的了。”
陈蔺芝别有深意道:“所以,鱼龙帮在长孙家迅速在江湖上崛起,鱼龙帮作为回报,就甘愿当长孙家的狗?”
曹邴霍然转身,眼中闪烁着无尽的剑意。
“为了除掉我这个五品将军,长孙家或者你曹邴也真是煞费苦心,一连串看似天衣无缝的计划,就是要将我杀死,死,我可还真荣幸呢?”
曹邴冷漠说道:“原本我对你的杀意只停留在表面上,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卷起鱼龙帮和流云会间的战斗,更何况老鹰
和魁首皆你而死!”
陈蔺芝冷笑着摇了摇头,他没有回应曹邴的话,在他心里,一直坚信着一个道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诛之!”
陈蔺芝出生并没有像其他剧情一样,出生落魄,寒门子弟,他陈蔺芝昭武将军之后,算得上是有钱有势的弟子,原本他可以像朝歌城其他权势子弟一样,挥霍无度,潇洒度日,但是他没有,昭武血案之后,陈蔺芝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实力为尊,沦为弱者,始终要受强者欺凌,所以,在从一个弱者迈向强者的道路上,唯有自己心狠下来,才可傲世群雄。
自己的命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时候,曹邴望着一眼陈蔺芝,冷漠吐出:“上路吧!”
话音刚落,曹邴身体上升腾起一道道近乎实质般的剑意,每一道剑意都散发着刺骨的寒意。
陈蔺芝面色不变,被薛浒拷在手上和脚上的锁链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断,属于陈蔺芝的元力燃烧起来,犹如一团熊熊烈火,将廷尉府的天牢找个透亮。
“我自认为自己是个命格富贵的人,甚至是到了坚信不疑的地步,所以我相信今夜我死不了。”陈蔺芝似笑非笑的望着曹邴,与此同时,体内的元力疯狂燃烧着,死死抵御着曹邴的剑意。
曹邴闻言,也是一笑,说道:“今夜这步棋的确是有些冒险了,但是我相信,你的剑会比你要等的人先到。”
话音一落,曹邴周身的剑意疯狂嗡鸣着,滔天的剑意直接将廷尉府三号天牢毁伤殆尽,在强大的修行者面前,就连薛浒带着人远远躲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