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只有二十分钟,考得比较容易,这些樘华平日里都做熟了。
他快速写完,将卷子递给阮时解,接着拿过空白的语文卷开始写。
根据拼音写汉字、组词、默写、判断病句……樘华好不容易写到作文,作文题目是“我最的一件事。”
樘华默默抬头望阮时解一眼,最高兴的一件事,最难忘的一件事等等都必定是打开门见着先生,然而真要写出来让先生看么?
樘华笔尖顿了好一会,耳根上漫上点红晕。
阮时解点点他桌子,“还有十五分钟,抓紧时间。”
“是!”樘华一凛,忙收回心神,奋笔疾书起来。
十点十五分,考试时间结束,樘华忙抓紧在空白出写下最后几个字,而后将卷子递给阮时解,“先生,我写完了,先回去了!”
“写得不错,晚安。”
樘华拎着衣裳下摆,回首对阮时解一笑,“先生晚安。”
阮时解目送他开门回他本身的时空里去,拿过卷子细看起来。
数学没问题,满分。
语文不那么理想,前面的看拼音写汉字便错了一个,病句选择也错了,还有两个别字。
阮时解往下看,很快便看到樘华的作文“我最高兴的一件事”。
樘华写到:我最高兴的一件事是遇见了先生。他个子极高,长相英俊,有双偏长的锐利眼睛……
还记得书中教的外貌描写,阮时解目光一顿,接着往下看。
樘华在最后写到:我最高兴的是先生成为了我的先生,教我许多知识,也教我做人的道理,在我生命最黑暗的时候给我带来了阳光,给我继续前进的动力。
阮时解顿了顿,原本打算处理掉这份试卷,最终还是仔细收起来,放到保险箱里收藏。
弄完了,他打了个电话,“老黄。”
“阮总。”那边传来一个略显粗犷的男声,“事情我都办好了,身份证上弄的是川北的户籍,落在我一个朋友他们村一户农家,那家夫妇一个胃癌一个车祸,去年都走了,他家儿子前阵子下河游泳,不幸溺水身亡。按你要求找的人,身份证上今年刚满十八,只要不细查,应该不会有问题。”
阮时解:“放心,用来做什么事,应该不会引得人过来细查。”
老黄道:“派出所那边还在,等过两天证办好了再给你寄过去。”
“好,谢谢。”
那边爽朗一笑,“不客气。”
樘华这边继续让江平原找相应的匠人与瓷窑,樘华让他顺道将给游千曲的信递了过去。
晚上,他换上一身鱼肚白夏裳赶往阮时解的书房,“先生。”
阮时解抬头,“昨天考试平均分九十六。”
樘华眼睛亮了亮,“那我们去看舞剧?”
“去,先去换衣服。”阮时解带他去衣帽间,“不用换小西装,普通的休闲装就可以了。”
樘华应声,进去换了身白恤棕色休闲裤,“先生,我好了。”
阮时解从鞋柜里拿出一双运动鞋,又找出新袜子递给他,“先穿袜子,试试鞋合不合脚。”
樘华应一声,将袜子套在两只脚上,袜子不必绑带的感觉让樘华颇感稀奇。
他将脚放进鞋子里,问:“先生,接下来该如何?”
“将鞋带绑起来。”阮时解蹲下,垂眸教他绑鞋带。
樘华望着近在迟尺的先生,有些呆怔。
“好了。”阮时解磁性的声音响起,退开一步,“另一只自己绑。”
“哦!”樘华忙笨手笨脚地绑起鞋带来,好不容易才将鞋带绑好,两边总算相差不太大,“先生,绑完了。”
“那我们出门。我先去将车开出来,你在门口等我。”
“是。”
阮时解车开得又稳又快,九点十八分时便到了大剧院门口。
怕樘华不习惯,阮时解特地要了包厢,乘电梯到包厢里,樘华望了眼黑黢黢的剧院,黑白分明的眼里带着好奇的神色。
打开包厢门,拍拍樘华肩膀带他进去,阮时解低声道,“还有两分钟,我们先坐好。”
正前方大舞台上依稀人影攒动,樘华盯着前面,眼也不眨。
剧院内空调开得很足,樘华摸摸手臂上,正在此时,舞台等一下打开,穿着芭蕾舞服的演员们摆好了姿势。
“呀!”樘华一下捂住眼睛惊叫起来。
阮时解马上反应过来,低声急促问:“怎么了?”
樘华脖子上一片红色,他极小声:“……先生,她们裙子怎么那样短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