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可以留下一段影像,联邦烈士陵园里,你得跟我葬在一起。”
“让人把我们的衣服遗物葬在一起?没那个必要。”
“为什么?”战士不满地用额头抵着人磨蹭。
“你这两天说了很多爱我,我很满意。”机械师被他拱的往后躲,修长的指尖拂过他的下颌,一下一下揉着安抚,“这件事我一个人知道就好,没必要告诉所有人。如果放出了这样一段影像,收到的人固然会帮你实现遗愿,却不会相信的。”
“他们凭什么不相信?”
“凭我和你从无交集,凭我们只是意外凑到一起牺牲。人死前说的话,很容易被过度解读的。”
“狗屁意外!”战士磨牙,恶狠狠在机械师锁骨上咬了一口。
“嘶你属狗的吗?”
“你不喜欢狗?”
……
画面如浮光掠影,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信息涌入的瞬间,应止戈额头剧烈地疼痛了一下,他猛然把脸埋进苗语的颈窝,小声呢喃,“再不会有一个像你这样的人。”
所以死都不会放你离开我。
苗语被腰上骤然扣紧的手臂勒的一口气没喘上来,肋骨剧痛。
奇怪,伴随着剧痛,刚才的害怕和颤抖瞬间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里发酸的安全感。
他没头没脑地想了这么一句,不知所措地抬手搂住应止戈的脑袋,“疼……”
应止戈猛然抬头,松手,“对不起对不起。”探手就把苗语的衣带扯开了,白皙的腰部赫然已经隆起一圈淤痕。
“我……”
“你怎么这么奇怪的?”苗语嘶嘶抽着气,颤抖着抬起手,贴上他的脸颊,盖住他发红的眼睛,“……这、这算家庭暴力吗?”
“……果然奇怪。”苗语无奈地叹气,真的不可理解,忽然就不怕这家伙了。
好像家养猛兽,长得凶戾可怕,却又亲人,玩乐时候不知道轻重伤了你,该怎么处理?
“我打的回来吗?打过去是你疼还是我疼?”就这一身石头一样的腱子肉,打他是自虐。
苗语撇着嘴挣扎下地,“我需要涂药和医生。”
过了这个情景,再慢慢理清,我的心理到底怎么回事。
还有应止戈,总感觉有特别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一样。
应止戈怎么会允许他走,反手将人拖回来抱到床上放好,“我去给你找医生,你不许动。”
“我又不是残废了……”苗语话说到一半儿戛然而止,实在是眼前这人表情太可怕了,“好吧,你去。”
应止戈就坐在床沿上按通讯器发消息。
苗语半卧在他身后,目光掠过他赤裸脊背上的擦伤,“让医生多带一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