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你说的很对。可是七王爷此刻的确在离尚下城邻村,他并未有把守尚下城的打算,反倒是一路无阻地为城内的河巨部落亮着白旗。”暮燃叹了口气:“所以,我要说的是,尚城去不得”。
“不去尚城?”在场的人除了魏寺以外都是惊讶极了,鬼步李看了看躺在帐中的廉昇:“那为何暮将军您又让大家在此汇合呢”?
暮燃知道鬼步李想问什么,暮燃也知道大家都在疑惑着什么:“七王爷不是一个不会打仗的人,反而从他做皇子时候便已经开始领兵出征无数了,可他此时却一反常态,全面封锁前线消息,让所有人以为他把守着尚下城并且还快马传信至云城大内,点名要我带领援军前往,你们说这是为何”?
暮燃此话一出,在场除了蝶珊外所有人都明白了,他们个个神色凝重地互相对望了一眼。
“而我们目前所处的位置,刚好是入城要塞,镇守住这里,待西南那儿开始不安,无可奈何主动出击的时候,便是我们返回云城之时。”暮燃将沙盘上标记着河巨部族的标记给拿了下来,又把七王爷的标记给拿了下来。
“但是今夜,我们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暮燃负手对众人道。
……
夜已经很深了,不管是中毒的士兵还是劳累了一整日幸免于难的士兵都已经睡着了,连今日守夜的哨兵都因为困顿难耐而打着瞌睡。所有的军帐内都熄灭了灯火。这时,从躺卧的人群中爬起来了一个瘦小的身影,他蹑手蹑脚地将自己身上的军服给脱了下来,又跑到了一军帐外的角落处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包袱,拿出了里面黑色的夜行衣换上了。接着,他居然又从包袱里拿出来一个琉璃小瓶,这瓶子大概是像个鼻烟壶那么大。
他朝着大帐走了过去,接着轻轻用手掀开了大帐的一角,他步伐轻快地走到了正熟睡的暮燃的身边,将瓶子打开,想要把瓶子内的药倒在暮燃的嘴上。可就在此刻,暮燃却狠狠地抓住了他的手,瞬间,整个大帐内被提着灯进帐的四九照亮得如同白昼一般,跟在四九身后的,还有鬼步李和魏寺。
暮燃睁开了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夜行衣男子见事情败露,慌张想要逃走,但却是连半式都未能对上暮燃便被暮燃反手擒拿住了。鬼步李几步上前,将这夜行衣男子的面罩给揭了开来。
“王一?”四九惊诧地看着眼前的人,他万万没有想要,这个军中叛徒居然是好几次在战场上舍身掩护将军的王一!
暮燃也惊讶极了,他将王一推给了四九,转身背对着他不住地摇着头。
四九声音颤抖着:“王一,怎么是你?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会是我!”王一突然一改常态,他露楚了凶狠的模样朝着四九和暮燃喊道:“同样是出生入死,同样是忠心耿耿,为什么你四九可以做一等侍卫,而我永远只是一个小兵”!
“你怎么这么傻?”四九叹道,却是没有发现,王一说完这话后便自行咬破了藏在齿间的毒丸,一瞬的功夫便已经是死去了。
“他背后的人,不简单啊。”鬼步李说着走上前去,将那方才王一想要下毒的毒药瓶捡起递给了叶楚,叶楚轻轻接了过去,动作小心翼翼地生怕洒了一星半点儿,他放在鼻尖轻嗅着:“嗯,这便是夕然之毒了,这种独特的花香问过一次便不会忘。只是……他到底是从哪儿弄到这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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