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带起林海起伏,在不远处有一座高山,高不见顶,深入云霄之中。
而此刻,段族先祖身体飞起,来到山巅,一张石桌旁坐着一位老者,身旁跟着一位少年,正是之前青年邀请对弈的那位老者。
段族先祖上前,来到老者身前,躬身一拜,道:“见过源老。”
老者抬头,面带轻笑,道:“无需拘礼,坐吧。”
段族先祖落座,这时,老者才开口道:“你岁月不多,老夫观你气血已经开始衰败,恐将只有两三年寿元,不过天尊说你的值得托付之人,因此这块天灵石就交给你了,日后天尊自当来取。”
老者声音落下,一旁出现一块巨石,其上坑坑洼洼,凹凸不平,见到这块巨石,林嗣微惊,这不就是无字碑么,只不过在这位老者口中,名为天灵石而已。
“当年承蒙天尊搭救,天尊有所吩咐,段崖不该推脱,不过源老您也看见了,晚辈只有两年寿元,恐怕无法守住天灵石。”段族先祖,也就是段崖,开口说道。
闻言,老者摇头,道:“无妨,你只需要将天灵石留在你段族中就可,让你族中后人不要离开族地,直到天尊来去天灵石之前,老夫保你段族无碍。”
段崖起身一拜,将天灵石收起,既然眼前这位老者承诺,那么只要天灵石还在段族之中,段族自然无事。
“不知天尊还有何吩咐?”段崖问道。
“生死有命,虽然老夫和天尊都可为你续命,不过这有违天道,然而你也无须担心,地府那边天尊已经打过招呼了,不会太过为难你,日后还有相见之日,说不定你段族之后还有能超越你者,还有,你去一趟无妄之地,那里封印着一个孩童,抚养长大后,让此子离开段族,此事不能出现在你段族族谱之中。”老者又道。
段崖默默将此事记下,刚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老者与少年已经离去。
“段崖,天尊曾言,日后会前往地府寻出你的来世身。”
段崖离开,一步跨出来到一个峡谷之中,周围迷雾重重,不远处光华闪耀,一个金色光罩中,躺着一名孩童,看上去恐怕才出生不久,紧闭着双目,双手紧抓着一颗桃核。
景象再变,这一次出现在一间茅屋中,段崖已经满头白发,身上传来腐朽的气息,生机所剩无几,而在他身旁,有一位刚刚学会走路的孩童,正在把玩手中的桃核。
而此刻,一位中年行来,见到段崖的模样,双眼暗淡,不过很快就被他掩饰。
“父亲。”中年行礼。
段崖点了点头,似乎仅仅是这样的动作就让他疲惫不堪,抬头望向眼前的中年,笑道:“你不必难过,生死轮回。”
“可是父亲早已成仙,按理应该与天地同寿才对。”中年心有不甘,眼前的这位老者乃是段族支柱,若是他老人家倒下,段族的未来会如何?
“天地同寿?或许天尊能够做到吧!”段崖自语,旋即又想到什么,开口道:“今日叫你前来,是有事吩咐你,你将这小孩抚养成人,无论他未来成就如何,成人之后送他离开段族,这件事不能外传,即便是你的妻儿,也不可言,可明白?”
中年望向孩童,点了点头,见此,段崖又道:“去吧,我差不多也到时间了,我的遗物,日后若有人能取走,不得阻拦,儿呀,眼光放远些,你所见只不过这一方天地而已。”
声音落下,段崖已经消失,没有人知道他去了那里。
而林嗣的视线也出现一阵模糊,再次恢复之时却看见段崖背对着自己,面对无字碑,也就是天灵石。
“段崖谢过当年天尊相救之恩,无奈阳寿已尽,无法再睹天尊之风采。”声音渐渐弱下,最后到低不可闻的地步,而段崖身上的生机也彻底消散。
一阵眩晕,林嗣的意识回到自己的身体,别头看向林熙等人,则发现除了林熙之外,雨落等人的神色各不相同,似乎也通过段崖见到了非同寻常的事情。
而不远处的段菲目光一闪,她一直在这里,将所有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这六人显然都通过无字碑感悟出什么,只不过通过醒来的时间来判断,林嗣所悟似乎并不多。
“林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段菲传音道。
林嗣点头,正好他也有事跟段菲说,当即二人离开洞府,来到通道内。
“林公子不知悟出了什么?”段菲开门见山。